有人抱着金子跑出来哈哈大笑。有人跑出来,把金子放在地上,又转身回去再拿。
五十秒的时间刚到,王导冲就鸣金收兵。
可惜,王三刚刚跑出门。那鸣金之声,就停了下来。
他身后还有五个能征善战的帮众,过命的交情,还在府库内滞留。
王导冲命令刘寸刀进去。
刘寸刀是亮着双刀,冲进府库的。
王三知道,军令如山,他当然想为这几个过命交情的兄弟求情,可见到平素里经常与之言语的王导冲,他竟然有了畏惧之心。一股无形的威压气场,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王导冲脸色铁青。
几秒钟刘寸刀就出来了。刀刃上挂了五个人头,那是五个到了时间,还没有退出府库的人。令如山,违者斩
王三见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人敢问为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此事不是说说而已。
随着府库时间终结。王导冲的七罪合璧却依然存在。
他翻看县衙公文,这才发现,办个县令什么的实在太正常了。
在山东有一群饥饿的百姓,杀死了县主簿。边界发不出银子,就有许多士卒绑架了长官作乱。
他看了大明的通报,才知道,这会儿子的明末,虽然谈不上四面楚歌,但大明江山的馕子,已经烂透了泡发了,实在亡于万历。能苟活下去接下来那么些年,也不过是大明的根底罢了。
郭北县的账簿上,清楚的记录下来,本县收支为负数,其中,各类产业收入为正,月入五百两银子。支出为八百三十二两银子,其中,有些账目对不上号,仓库里的亏空和欠款,还有大约三千多两。
需要上缴的边税四百六十七两银子还不在此列。
又是山崩一样的开局。
王导冲看着这一堆数字,有些眼冒金星的感觉。刘寸刀的手在发抖:“老冲!这数!上头催得紧,要是交不出边税,可是会有人来这里查的,那个时候,你我想瞒都瞒不住了!”
此刻,万历又在何处呢!他是不是还躺在床上,把纸一铺,右手把这黑玉令,左手对着邪魅鹿蹄魔自拍开冲,亦或者看些猎奇新闻,总之就是不管大明之政呢?
万历啊,你在哪啊!你这样一个皇帝,睁眼看看民间吧!不要沉湎于别人对你的歌功颂德,不要以为握住权柄,就等于握住了大明江山!
你睁眼看看,多少人饿死,多少人没有衣服穿,没有房子住,多少人被殴打,被欺凌,他们不像人样了啊!
接下来的历史,王导冲越想越头皮发麻。不久的将来,后金马上就要崛起,在赫图阿拉或者什么地方,细细数落七大罪,然后朝着抚顺发起攻击了。
万历后,那个叫做魏忠贤的人,将会快速崛起,封出一堆义子。什么五虎五彪十子四十孙,羽翼,爪牙,东林人也完了。然后是萨尔浒,开原,铁岭,各地燃起狼烟。
王导冲走进这县衙的一刻开始,忽然感觉自己这样的人,竟然在历史洪流中,是那么的渺小。而他要想要以自己微弱的实力,变成进阶诸侯,或者扫平天下魔这两条路,又是多么困难。
刘寸刀瘫软在县令的真皮软榻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导冲颤颤巍巍的问:“要不……我封你做个县令?”
刘寸刀太紧张了,握着的刀鞘也在不住颤抖:“这这这,我不要……这可……又是死罪,减道行的,要不下次你给我拆个盲盒。赶紧把我加持了,咱们拼不过大明的!”
王导冲的手也颤抖起来:“要不……我认阉竖当一波干爹?总好过当四十孙子,你说对吧?”
“有……有点道理。”刘寸刀一听还有门路,决定继续跟着王导冲混:“你可以去求个一官半职的。”
“我还没这么没骨气。”
二人正说话之间,就有两个身穿飞鱼服的出现在厅堂:“郭北县怎么回事?边税辽税,欠了那么多,进度如何了?我来督导。”
把门的帮众飞速将这事情告诉了王导冲和刘寸刀。
二人对视一眼。刘寸刀把茶水都不小心洒了:“来……果然还是来了!王导冲,这下我要看你怎么收场。”
王导冲走出去,坐在公堂上。一敲惊堂木:“升堂!带人犯!”
“嗯?”两边公差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