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群苦哈哈的人,勇敢而坚强的活着,他们背离了自己的故乡来到西土,因为听说这里有息钢矿产,挖到了就变富裕了。但……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够挖到息钢,更多的他们在这里淘金,刨地,寻找息钢,饿的时候只有打猎,鹿和马的肉,有时候也猎杀几头狼,每天就这点兴趣爱好,干一顿伙儿就跑到酒馆里喝点吃点,互相看不顺眼了就抡拳打一顿,头破血流没事儿,要是这二位非得决斗,那么也没人拦着,滑稽而慌张,喝多了酒,还可以骑洋马。因为这里的女子和东土不同。这里好些个白的洋马,容颜易老,但褶皱多,鸣叫声响亮好听,耐力出奇的强。一不留神,人还没有骑马,可能先被马骑了。
这就是大部分漂泊到西土去的人的常态,所以很多人活不下去,就开始报团,蒙面,持武器,搞事情,慢慢的各方有志之士拢聚在一起,组成营地。
虽然说,西土没有海,但却有船,沙漠飞舟!被一群毒蝎子或者大蜥蜴拉扯,更多的时候还是用骆驼。
现在西土的沙口就来了一辆沙漠飞舟,模样看起来破旧不堪,三十多匹骆驼喘着闷气,可是叫一个壮观。好些个落在地上,背上的驼峰忽闪忽闪的动,驼峰里头脂肪似乎比较多,嚼起开比较鲜美,抹点辣椒和调料,烧烤着吃,软而不腻,也不拿人。
飞舟也有船帆,靠的是大漠狂风,有时候风吹着帆动起来,骆驼可就省了劲儿了,一口气嘟嘟嘟跑出去几十里地。但更多是无风的时候,天上一轮烈日,烤的人面皮焦黄,都得起一层皮。船木头在太阳照射下都快脆了的。
但这飞舟的尾巴楼和突出的很尖锐的船首就比较少见,这船一看就不是大明建造的,平底帆船,因为设计风格一点也对不上号儿。
好些个跑路到西土的人捂着自己的肚子或者肺部咳嗽,呕吐,有的甚至直接倒在那一坨坨发黑的呕吐物里狂吐。有好多人身上都长了淤青斑点,一般出现这种生命体征的人,大部分是得了败血病,还有其他一些热带疾病。
船上有几个小伙子,也是呕吐,但很快适应过来,就帮着其他人呕吐,拍拍肩膀,嘴上一边儿说:“熬过今天就好了。”
悲剧的事,沙海之中没有什么可吃的,但船舱里却有很多大老鼠或者黑虫子,看得王导冲更加恶心了。
这艘沙漠之舟上的山海人并不多却有许多人界凡人,他们是被拉来施工的,他们要在茫茫大漠中,挖出来一条宽阔的可以让马车奔跑而非舟船的大驰道。修驰道底下需要先打造很深的路基,“当心路基下的尸首。”
听说,西土的沙子太过柔软,根本不能建造路基,但是如果用人的头骨在底下一层层的铺好,做成连环的蛋壳结构,那就结实了。
有人传说,路基之下,都是尸骨。
锤头一起一落,钢铁迸散的火花把切割好的路基块儿烫染上黑色烙印,上面还得写是哪年哪月生产的。
这不敢相信这样的驰道工程修建起来该有多大的好处,起码的,这地方所到之处,阴阳界的亡命之徒活动边界就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