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艳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和叶炳文稍稍碰杯后,一两的酒盅直接干了,酒精味辛辣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开心。
不管怎么讲,暂且不谈两人的身份差距,以及特殊关系,今天毕竟是春节,国人都讲究过年说吉利话想开心事,所以,叶炳文也稍微放下姿态,尽量不那么严肃。
说到底他都是个五十多岁的灵魂,很难像年轻人一样可以雀跃、兴奋。
足足一斤白酒,两人说着聊着,撇开叶炳文之前喝掉的三两,剩下的七两几乎平均分了,加上节日的浓郁气氛,叶炳文着实有些醉了,一直都在开心地笑。
他开心,周春艳就更开心,俏脸潮红地看着这个男人,终于鼓起勇气说话。
“叶炳文……”
周春艳也是醉眼朦胧起来,笑吟吟地咧嘴道:“我能求你件事情吗?”
“说。”
中年男人的灵魂大多数都是压抑性人格,一喝多酒就喜欢端出无所无谓的嘴脸,叶炳文也是如此。
一手夹着烟,一手搭在餐桌上,身子靠着椅背,眉眼一挑,略带几分装逼劲味。
“以后,你跟我说话,能不那么高傲吗?”
周春艳有些酸楚地噘着嘴:“只要你来我这里,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给你做,干什么都行,但你别这么爱答不理,可不可以?”
叶炳文听完就笑了,两眼一眯:“你结扎了?”
冷不丁的一句问话,让周春艳的笑容稍稍僵住,几秒钟后,也是释然一笑,用力的点点头。
“对!”
“我让你结扎你就结扎?”
“是!”
都喝得有些上头,周春艳胆量也大了起来:“我知道我的命就这样了,我们娘俩除了你,哪儿都去不了。”
“老家龙海县回不了,市区找工作干不了,我的命都在你叶炳文手里,我还有什么给你做不了的?”
“叶炳文,我说过,只要你不坑我周春艳,不把我交给徐志军老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你不就是担心我再怀上你的孩子,然后威胁你吗?”
说着说着,周春艳就自嘲一笑,冲着叶炳文摆手道:“我告诉你,不会!”
“只要你能保护好我们娘俩儿,我周春艳脱光了让你随便玩,这辈子也给你一个人玩,而且绝不耽误你找对象结婚,还不行吗?”
铿锵有力的话语,充满了无奈的辛酸味,强颜欢笑着泪水就挂在脸上。
“你喝多了!”
叶炳文真不是装正人君子,而是他讨厌这种看似示弱的威胁,一推筷子,干脆起身离开。
“我先睡了。”
说着,连春晚都没兴趣看,扭身进了次卧将门一关,便倒头就睡。
周春艳坐在椅子上发怔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抹掉眼泪,起身就开始收拾碗筷,将厨房打扫干净后,便带着孩子去洗澡了。
冲洗完,因为家里有暖气,穿着吊带睡衣回到主卧,给孩子擦拭干净后,抱在怀里将其哄睡。
眼瞅着时间渐渐进入深夜十点,窗外的鞭炮声才终于没那么激烈,环境安静后孩子很快陷入熟睡。
放下孩子,拉上家中所有窗帘,光着脚的周春艳来到次卧门前,踌躇了片刻,咔嚓一声将门打开。
屋内没开灯,穿着衣服的叶炳文躺在床上就已经鼾声如雷,周春艳站在床边看了片刻后,便脱掉全身仅有的一件吊带裙,蹑手蹑脚爬了上去,紧紧靠着他身子躺了下来,将呼着热气的嘴巴贴上去,吻着他的耳垂呢喃了一句。
“叶炳文,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