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宛若五雷轰顶般地消息,直砸心口窝,赵春红听得骇然大惊。
简单叮嘱两句后,狠狠挂掉电话,满脸杀气的抬起头。
“叶正刚,你他妈养的好儿子,带着枪去我家抓人了。”
“……”
本就心惊胆战的叶正刚浑身一僵,老脸瞬间没了血色。
“赵……赵县长……”
没等他开口,就见赵春红哗啦一声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叠崭新的文件材料,直接甩了过来。
“这是市国土局下发的,有关杏林乡煤矿的所有相关许可文件。”
“拿着它,马上去拦住你那个混账儿子。”
说着。
赵春红怒然抬手,指着叶正刚的脸咬牙切齿道:“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我……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去……”
“赶紧滚!”
“好!好!好……”
叶正刚感激的眼眶都红了,连连点着头,转身快速离开。
他惶恐极了,总感觉堵在膀胱门口的尿液随时都会流出。
随着办公室门关闭,赵春红双手往后一背,仰着头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将近乎爆炸的情绪强行压制住。
作为龙海县土生土长的常务副县长,实打实的三把手,眼瞅着就要到了县政府换届之际,县长即将调任,这个关口,决不能出任何事。
叶炳文制造的这场闹剧,他要尽可能的低调处理,否则,一旦引起巨大反响,会带来不可控的灾难。
这对赵春红而言,不是好事。
所以,他没办法,他必须着眼大局,保持冷静。
一切都要等县政府选举过后,尘埃落定,再对叶家父子秋后算账!
……&……
县委家属院,是龙海第一批建造的楼梯房。
六七层左右的小高楼,清一色的米黄涂料粉饰着砂石外墙。
叶炳文开来的警车就停在楼下,抵达后,他便第一时间带人上楼了。
敲开房门,不等里面的人询问,直接冲进去抓人。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赵强双手戴上铐子,被摁在客厅角落内,极尽全力的挣扎。
屋内沙发、茶几、桌椅几乎都被踹翻在地,可谓一片狼藉。
“叶炳文,我草泥马,有种你就放开我,放开我……”
赵强拼命蹬着双腿,面红耳赤的怒吼着:“上次要不是你老子跪下来求我,你他妈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少废话,带走!”
叶炳文押着赵强双手将其拽起,有些粗喘,顾不上擦汗,抬腿就要往外走。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干什么的啊?”
赵春红的爹妈,也就是赵强的爷爷奶奶,两个老家伙年近八十,拄着拐杖在旁边暴跳如雷。
“都不放是吧?行!我告诉你们……”
老头子步履蹒跚的走到家门口,将房门一关,直接坐在地上。
“只要我这个老东西还活着,你们谁都别想带走我们家小强……”
这就很难办了。
两名年轻的刑警没有经验,有些慌神,齐刷刷的看向叶炳文。
正当这时。
冲进里屋打电话的赵春红妻子刘梅出来了,年过半百,趿拉着一双拖鞋,气呼呼到了跟前就说。
“小伙子,你叫叶炳文是吧?”
“我刚刚和你们赵县长通完电话,他告诉我,你们公安局局长姜宏达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现在问你,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是什么后果?”
刘梅一头短发,穿着针织衫,理直气壮的给叶炳文三人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