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有狗活着走出坊市。
不过段玉没()
有气馁,一边抓紧时间修炼,一边看留意能否找到狗。
半月时间,平静的过去,劫运点增长得并不多,总共只涨了十七点。
段玉已渐渐习惯了这种没事让玉女来一发,刻苦炼气的生活。
他甚至逐渐找到了信心。
有了姚师姐的那次资助,他的生活改善了不少,进而发现这地界活得不如他的人真不少。
有的才刚炼气,有的为了一口肉求爹爹告奶奶蹭饭被人嫌,有沉迷女修双眼无神,没有任何精气神,有赌的衣不蔽体的......
自信就是这么来的。
中途他忍不住偷偷吃了小半斤灵米,一边感慨美味的同时,一边发现当日修炼速度在极速攀升。
这贵就是有贵的道理。
可就是太肉痛。
这段时日,段玉已然察觉到体内经脉变宽,灵气渐长。
迈入炼气中阶,指日可待!
至于狗,他已放弃寻找了,甚至想去野外找头狼试一试。
毕竟狼也是犬科,可以拿来试试。
可这一直都没有实施。
对于段玉来说,单独去野外有些冒险,他不到炼气中阶是不会轻易出坊市的。
姚师姐送来的金子,给了他苟着发育的资本。
可是没想到他这么谨慎了,还是遇到了意外。
这次他照例去市集买肉买粮备着,因为他已察觉到粮食肉类的已开始涨价了,最近卖兽肉的散修都少了不少。
应该是季节原因,随着天气变冷,山林的雪线下降,野兽就不好捕了。
可粮食怎么也贵了起来?
段玉有一种预感,这些东西肯定越来越贵。
有的人抱怨卖货的心黑,是想宰猪,有的人则是在观望,说之后肯定会跌,哪有这种涨法。
段玉却没有犹豫,径直“高价”买了一百斤米和五十斤肉。
因为他盘算了一下,如果这价格再疯涨下去,姚师姐给的金子恐怕都不太够看了。
段玉带着米肉往回走,即便这高价有些肉痛,心头却多了几分踏实。
有的东西就怕有钱买不到。
可就在和一个修士擦肩而过时,他忽然感觉胸口的衣服一松。
段玉转瞬惊醒。
贼!
他内衬里剩下的碎金块!
这是剩下拿来过冬的!
嗡的一声,随身携带的黑刀闪电出鞘,架在了那修士的后颈上。
这些天他可没有荒废修行,刀法越发娴熟。
黑刀带着血槽,看起来就骇人,他甚至能看到那小贼颈部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道友,你是不是错拿了我的东西?”段玉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想着把冲突扩大。
结果那小贼转过了身子,竟不服软道:“什么你的东西?老子清清白白,可有兄弟作证。”
说着,他就看向了旁边。
团伙作案吗?
四周已有人靠了过来。
段玉抬刀,砰的一声砸在那小贼的脸上,砸得他碎牙翻飞,脸颊高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唬我?信不信老子先砍了你!”
“就你有兄弟!”
段玉做出凶狠的模样,一刀已切入了对方脖颈一寸,带出淋漓鲜血。
他已然反应过来,这种时候定然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
一露出来,恐失去更多,甚至会死!
这个时候,那小贼俨然是害怕了,紧张道:“道友,都是误()
会,我还给你。”
说着把刚捞来的碎金锭扔在了地上。
“妈的,别让老子再看见你!要不是怕坏了市集规矩,老子早一刀剁了你!”
段玉猛然一脚踹出!
那小贼转瞬被踢出三丈远,窝在地上如醉虾一般,半天爬不起来。
段玉骂骂咧咧捡起了金子,甩了甩刀上的血迹,说了声“走了!”,转身就走。
附近的人纷纷避开。
他看起来十分凶悍,身后像是也跟了认识的朋友,实则心里慌得一笔,心脏蹦蹦跳个不停。
走过了几条道,回到了家附近的泥道上,发现身后确实没人跟来后,段玉这才忍不住大口喘起气来。
太特么危险了!
不知道是这小贼虚张声势,还是对方的兄弟也被他唬住了,一路上没人敢拦他。
他生怕对方都是悍贼,给自己来一个围攻,到时候不知道玉女能帮他挡几刀。
怎么市集上都没人管了?
他记得以前那里是有人维持次序的。
回到家里,段玉惊魂未定,本来采购带来的安定感荡然无存。
一个散修活得太不容易了,特别是他这种经验不丰富的。
也许一个疏忽大意,就会阴沟里翻船。
今日买了这么多,之后半月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了。
之前他还想着过两天要不要再去看看粮食和肉类价格,颇有点抛了股票非要去看两眼,涨了就心疼,跌了就庆幸的心态。
可即便不出门,他依旧不算安稳,夜晚根本不敢睡得太熟。
在这坊市里,夜里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不知不觉间就身首异处,再也没有醒来的例子不是没有过。
对一些缺钱缺食物,或者本身修炼功法后就有些疯疯癫癫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段玉每日感到最安稳的,恐怕就是玉女每次仙临消散前,替他放哨的那段时间。
可太短了。
唉,要是有只狗养成神犬就好了。
有只神犬,再有个漂亮能够互相扶持的道侣,那日子肯定美多了。
段玉转瞬清醒。
真是膨胀了。
前些时日还只想每天肉和米饭管饱,现在都敢想狗和女人了。
狗就算了,女人都敢想。
翌日清晨,当劫运点结算时,段玉赫然发现涨了二十二点,可见昨日集市遇到的事有多么凶险。
之后,段玉更是连狗都不找了,埋头修炼,一心想着到炼气中阶再出门。
只能说金子换成粮食是对的,他昨天才听到王老道说肉和米都涨了。
这天,段玉刚要继续修行,一阵叩门声响起。
段玉想不到谁会来找他,于是握着黑刀小心靠了过去,问道:“谁?”
“段师弟,是我。”
这声音有些喘。
听到这声音,段玉心头一惊。
姚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