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饱了就把人捞起来,扔在篝火旁,别给冻死了。”
十一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仿佛一个活人的生死还不如一棵树的年轮让人有兴趣。沈青簪嘟起了嘴巴,然后把书生往肩膀上一扛,脚下一蹬便跳出了这足有五丈深的池底。
司非和金蝉佛子对于这边发生的事情自然都清楚,只是仿佛与他们无关似的,都没有过问。
青衣小童将书生扔在篝火旁,有些不开心地喃喃了几句。随后脚踢到了那只竹箱,眼前一亮,正想打开竹箱一探究竟的时候,十一的声音又传来了。
“别动人家的东西!”
“哼!不动就不动!”
青衣小童讪讪地收回手,然后回到篝火前,抓起小铲子就继续刨木屑。
天色昏暗,月色降临,乌雀绕树,呱呱满天。
一行人谁也没有再搭理谁,只是各顾各地干起自己的事情。唯有那一圈偌大的篝火,放置在众人的中心,一直在侵蚀那树干。还有那青衣小童,一直在刨着木屑,一夜不停。
次日,书生起了个大早。
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穿上衣却裹着毯子睡在了破庙前的空地上,而远处已经熄灭的篝火代表昨晚确实有人在此待过,他的竹箱安静地靠着一截烤得有些炭化的木头。
“大师?”
“兄台?”
“小妹?”
书生尝试叫了几声,然而只听到了自己的回音,和被惊动的鸟儿。
“难道是做梦?”
书生挠了挠头,换上已经烤干的衣服,背起竹箱,往山下走去,却看见几个人影在他前面。一个光头,小孩,两个男子。
“看来不是做梦!”
书生大喜,连忙追赶了上去,一边高呼。
“大师,你们等等我啊!”
......
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再加上金蝉佛子的点头应允,司非和十一也就默认多带了个拖油瓶了。只是这下队伍里叽叽喳喳的人又多了一个。
“陈玄应,你要前往南部神州参加大夏的科举,那你为什么走到东部神州来了?”
司非拍了拍书生的肩膀,队伍里除了青衣小童的境界不明,剩下的三个都是实打实的七境中后期,现在还混进来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自然也多了一些乐趣。
陈玄应便是这书生的名字了,据他自己介绍,他家在上清道门辖下的一座村庄里,家中有两子,因为自己没有修仙的天赋,便把兄长送进上清道门做了外门杂役弟子,让自己读书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