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儿的疲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悔。
“我没想到，陛下居然会如此……愤怒。”
她尝试着想要站起身来，但站起一半后，腿又一软，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对不起。”
她只能再度重复地道歉了一遍。
离歌自然不会怪姜雪儿，他是以自己的意愿登塔的，怪不到姜雪儿的头上。
更何况她现在如此虚弱，看着都令人心疼。
“你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离歌扶着她坐靠在了塔壁的窗边。
“……谢谢。”姜雪儿轻声道。
离歌则看向了窗外。
这高塔的第九层，向着八个方向开了八扇窗户，他因此能够将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帝都城都一览无余。
一眼望去，皇宫中很是清静，完全没有任何的人烟。皇城的街道上也罕有人迹，一直到皇城之外的帝都城，才变得热闹起来。
离歌尝试着伸手向外，下一瞬，一股柔和且无形的力量将他的手轻轻地送了回来。
……好吧。
他这是真的被监禁了。
他低头看向姜雪儿，姜雪儿此时正仰头看着他，星眸再度与他对视上了。
离歌叹了口气，坐到了姜雪儿的身边。
“你……该把一切告诉我了吧。”他轻声道。
姜雪儿沉默片刻后，却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离歌顿时被噎了一下。
“……你我都被监禁了，你还不能说？”离歌感到无比的无语，眼角抽搐。
姜雪儿则抱着自己的双腿，动作看起来有些无助：“……我不能说。”
离歌真的是气的很！
姬玥上来就把他监禁，就连姜雪儿也在这里谜语人！
真当你是大帝，我不敢对你出手是吧！
在这里，大家都是普通人，你还如此虚弱！
“姜雪儿，你应该知道小白吧？”离歌忽然道。
“……我见过小白。”姜雪儿用有些虚弱的声音平静地道，“她也来过九重塔，与陛下交谈过。是我帮她登上的第九层。”
离歌点头。小白既然能从女帝那里得到指令，那自然也是来过这里的。
小白也只有分神境而已，想要靠自己登上九层不现实，所以帮她登上九层塔的也就只能是姜雪儿了。
“那你知道，我在抓住小白后是怎么惩罚她的吗？”
离歌看着这位虚弱的少女问道。
“……”姜雪儿平静的星眸中，带上了一丝疑惑。
离歌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了几句。
姜雪儿的星眸顿时微微一颤，抱着双腿的手臂都微微紧了一下。
离歌对她的反应比较满意，于是道：“若不想遭受同样的待遇，就把一切告诉我吧。”
他也不想趁人之危。
但他现在都被监禁了，自己都危了，哪还管的了那么多！
必须让姜雪儿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
姜雪儿沉默许久，再次轻轻摇头：“我不能说。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说。”
她没有躲，而是继续平静地与离歌对视着。
离歌眼角一抽，顿时心中也升起一股怒气。
什么都不能说是吧？
他直接伸手抓住了姜雪儿的手，将她朝自己的怀里一拉。
而姜雪儿却没有丝毫地反抗，被他拉了过来。
注视着他的星眸颤抖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了。
“真不说？”
“我不会说的。”姜雪儿平静道。
很好。
离歌当场把娇躯软塌塌无力的姜雪儿横向按趴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的身体真的一点力量都没有，随意地被摆弄着。
“真不说？”他再次问了一遍。
姜雪儿俏脸面朝地面，看不到表情，但离歌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她的两只小手似是有些紧张地抓着离歌的腿，声音却还是那么平静：“你打吧。我不能说。”
离歌真的要被姜雪儿气笑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而是把虚弱的姜雪儿拎了起来，让她再次坐到了他的身旁。
他还做不到真的对一个虚弱的、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女强行出手。
虽然这个少女大了他几千岁，还是个大帝吧。
而且，这里是在姬玥的法则禁地核心区域，说不定姬玥就一直在看着他们两个。
在姬玥注视下，教训姜雪儿？
还是算了吧……
姜雪儿被推到了一旁坐下，平静地眼神却略带疑惑。
她轻声问道：“为什么不打？”
离歌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还希望我真打你？”
“我害你被困塔中，被打是应该的。”
姜雪儿平静地道。
“你若想，我不会反抗，也不会怪罪于你，任由你施为。只希望……你能够继续遵守你我之前的约定。”
离歌眼角一抽。
这话说的，他突然感觉自己是个胁迫少女的大反派。
而且，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一个暂时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不要说这么有诱导性的话啊！
真当我不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