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女帝的感情很复杂。
女帝当初对他极好，是个对他几乎毫无隐瞒的红颜知己。
也是离歌上一世为数不多的朋友。
若非如此，他当初也不会在成帝之前跑去帝都，在帝都成帝，为女帝造势。
却没想到，女帝竟对他有那种感情，还不征得他的同意就……
或许女帝她自己不知情，但这却让他三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整整三百年的心血！
不过……
“小柒，若当初女帝没做那种事情，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离歌轻声问小柒道。
他已经从小柒的梦话中知道，她其实是根本无法与离歌一起离开的。
【这……也不是的！】小柒慌乱道，【我肯定会想办法去找你的！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难道她还能告诉离歌，这件事都是我做的，就是我舍不得你才让你重生的？
她不敢……
离歌轻轻一叹，有些失落道：“小柒，你……还真舍得让我离开啊……”
我才不舍得呢！！
就是不舍得你才会重生的啊！！
【我我我……我没有……！】
她又不敢对离歌说实话，急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肯定会去找你的！肯定！】
随后离歌一笑：“好啦，小柒，我相信你。你之前的梦话已经向我道好多次过歉了呢。”
【是，是吗……】
离歌继续道：“而且，若我成帝后知道你无法随我一起离开，那我也不会直接就走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的，而不是把你留在这里！”
“除非你不想和我一起离开。”
【我当然想了！我我……】
小柒要慌死了。
识海中的她不停得捏着自己的裙摆。
离歌越是这么说，她越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悔恨害怕。
离歌当时就算成帝，也不会直接就走吗……
呜呜……那我做的这些事情，岂不是……
离歌则看向隔壁的方向，有些失神。
那个屋子里，是雅婷和那个巫毒教圣女。
他轻声道：“若不是女帝，我或许会与小柒你分开，也不会再有机会遇到雨婷和雅婷……”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他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重来一次，弥补遗憾，也未尝不可。”
小柒长长松了口气。
看起来，离歌好像不太会怪她了？
对呀，重来一次，弥补遗憾，也未尝不可呀！
但她还没来得及继续高兴，便被离歌的下一句话打入了谷底。
“当然，前提是女帝她真的不知情，不知道这么做对我有多大的伤害。”
他话锋一转道。
“若女帝是知道实情还有意而为，那……我或许真的无法原谅她。”
“三百年的努力，三百年的执念……顷刻之间便全部烟消云散。她若是知道这一点还对我这么做……那我真的无法接受。”
小柒顿时哑口无言。
她呆立许久，随后便害怕地灵体娇躯都在微微颤抖，死死地咬着红唇。
离歌已经能看见她了，所以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在离歌识海中僵立着娇躯，死死抓着裙摆，眼神发直。
完了……
离歌他无法原谅我……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离歌知道！
离歌说了，只要女帝不知实情，他就不会怪女帝！
我必须提前找到女帝，哪怕跪下求她，也要让她帮我背了这个锅！
……
另一边，苏雅婷和巫毒教圣女的房间中。
两人此时正在谈论有关离歌的事情。
“你说你妹妹是离歌的正妻？”
圣女嗤笑一声，随后摆了摆纤手，非常有信心道：“放心吧，她不可能是离歌的正妻的。”
苏雅婷与圣女交谈许久，都还没有习得那控制妖丹的方法，此时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她小腹阵阵刺痛，杏眼中红芒泛起，冷声道：“离歌的正妻不是小妹，难道还能是你不成？”
苏雅婷现在已经不奢求能够做正妻了。
但……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做个平妻，而不是小妾。
而若小妹是正妻，她肯定是不会让自己的亲姐姐只做个小妾的！
所以，现在苏雅婷的目标，就是让妹妹雨婷成为离歌的正妻！
而眼前这女人，居然想要抢小妹的正妻的位置，她绝对不可能允许！
“啊？”
圣女闻言一愣，随后赶紧摆了摆手，“当然不是我，我可不敢抢他正妻的位置，我做个小妾就心满意……呸！”
她声音下一秒变得空灵，带着一丝不屑：“离歌他就是我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苏雅婷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你说的正妻是……”
圣女妩媚的俏脸上嘴角一勾，随后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指了指天。
在苏雅婷的疑惑目光下，她凑近苏雅婷的耳边，红唇轻启，低声道：
“上面那位……绝不可能屈居于你妹妹苏雨婷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