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韩川微笑说,“周七和他太太关系很好,每次同学、校友会,他都要拉着他太太一起,我见过几次。”脸熟!
“噢!”杨姝颖笑,笑容有些牵强,她只见过韦周七一次,在高中同学聚会上,那时他还只是小花的男朋友;只是匆匆一瞥,杨姝颖感觉他生得很是高大、帅气,又一直在替小花挡酒,是个好男友!
“噢是什么意思?”韩川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姝颖,我跟你说话,你能不能认真点?走神做什么?想什么呢?想你那会飞的师傅?
男人其实是真的小心眼,只是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不愿意承认而已。
“噢,就是。”杨姝颖顿了顿,说,“小花是我高中同学,坐我前排,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杨姝颖这回答有点差强人意。
“小花?”韩川不解,小花是谁?
“就是韦周七的太太,”杨姝颖说,“她叫郑解语,同学们都称她为小花。”解语花!
没了?韩川喝了一口酒,“那你认识周七吗?”看着杨姝颖问。
“不认识!”杨姝颖摇头,“我只在同学聚会时,见过他一次,因为他的名字很特别,所以我记住了他的名字。”我没和他说过话。
想起晚上段晓风对她讲过的话——不要和其他男生走太近——杨姝颖似乎明白了韩川的用意,非常认真严肃的看着韩川,说,“我并不是和所有男生都熟,也不会和别的男人有任何越矩行为,韩先生您放心,在和您离婚前,我会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
虽然不情愿,但人在矮檐下是现实,哪里容得杨姝颖不低头?她又不真是位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公主!
我说什么了吗?韩川微微蹙眉,要你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下去,杨姝颖看向韩川的方向,但并没有看他的脸,说,“韩先生,很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韩川微微颔首,看了杨姝颖一眼,说,“你自己能擦到药膏吗?”后肩……
闻言,杨姝颖愣了一下,点头说,“可以。”
“晚安!”韩川看着杨姝颖说。
“谢谢!”杨姝颖却如是回答,将杯子洗干净、擦干、挂好,之后又同仍坐在沙发上的韩川微微欠身,侧身回了自己的卧室——因为不能背对着别人,不礼貌!
韩川盯着杨姝颖卧室的门良久,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和妻子的相处模式,有点怪异!
妻子?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似乎认可了她作为自己妻子的身份!
韩川的父母,感情很好;虽然偶有争吵,但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有话摆在明处讲,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况且,原本是韩川的母亲——谢华茂——喜欢丈夫在先,于是,谢华茂主动去招惹了韩毅仁;年轻时的韩毅仁也是个一板一眼的书呆子,对感情的事情迟钝且无知;每次谢华茂朝他靠近一步,他定然是要朝后退一步的,保持着社交礼貌距离。
终有一天,谢华茂倦了,要退步抽身;那时韩毅仁却已然习惯了谢华茂的存在,换一种说法——韩毅仁爱上了谢华茂,非她不娶——各种天时地利人和,这二人便成就了一双佳偶,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因此,当奶奶第一次向自己开口,要自己娶小颖时;尽管当时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孩子,但从心底,韩川对婚姻并不抗拒——爸妈的婚姻生活就非常美好!
而现在,每天看到小颖,和她生活在一起,婚后生活,似乎也并没有比单身时令自己生厌或是恐惧;相反,她让自己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也许,我该跟小颖说:我不想离婚了,因为换个人,未必就能比现在好!
韩川想着,走过去敲了杨姝颖的门,好一会儿,杨姝颖才将门打开,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身上套了一件毛茸茸的浴袍,疑惑的看着韩川,问,“韩先生,怎么了吗?”
“呃!”韩川居然咽了下口水,别开眼,迅速找了个借口,说,“你,要不要我,帮你擦药?”
“不用啊!”杨姝颖疑惑道,“就肩上,我够得着。”说着,右手攀上自己的左肩,示范给韩川看,说,“小爹爹你看,我够得着。”不用帮忙!
韩川差点儿又要咽口水,稍稍别开脸,假装生气道,“去拿来我给你擦,别到时奶奶又怪我不关心你!”借口!
杨姝颖愣了一下,转身进卧室拿来膏药,递给韩川,又背过身去,将左边衣领往下拉了一些,露出肩膀上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