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立鹤的注视下,楚音迈开了步伐,很期待、雀跃地,再夹杂点梦中的虚无感慢慢地握住了青年的手。
司立鹤不重不轻地一拽,楚音扑到了他的怀里,他顺势搂住楚音的腰,笑问:“怎么不说话?”
楚音嗅着司立鹤身上清冽的香水味,飞快地亲了亲司立鹤近在眼前的下巴,眼睛高兴地弯起来。
可是不够,他的心快要飞了出来,太过紧张和兴奋话变得稠密,“我戴了口罩,没有人认出我。司立鹤,你刚刚下班吗,是不是等很久了,你饿不饿,我......”
他喋喋说着,神态纯真得像个逃学成功的快乐小孩,司立鹤笑着将他摁在椅子上,双手搭住他的肩膀,“坐好,要上菜了。”
楚音的发条转完,终于安静下来,乖乖坐直,司立鹤自然地弯腰替他盖好餐巾布,到他对面就座。
侍应生上菜的时候,楚音还念着不能被人发现,十分警惕地埋着脑袋,恨不得把口罩再戴上。
前菜、冷菜、主食、主菜、餐汤和甜点一道不少。
吞拿鱼塔塔,青芒鸡肉沙拉,松露菌菇烩奶油螺旋面,茴香白酒暇汁,再加帝皇蟹肉汤和椰子舒芙蕾......摆盘精致,但楚音都不大爱吃。
不过这是司立鹤亲自选的餐厅,再看青年仪态端庄优雅地进餐,他不想青年失望,更不愿意扫兴,因此每样都尝了点。
司立鹤当然看出楚音胃口不高,心中了然,却故意问:“好吃吗?”
楚音含着一口甜到发腻的舒芙蕾,昧着良心点头。
司立鹤在心里暗笑,“那下次再来?”
“啊......”楚音面露难色,“好呀。”
这下司立鹤不禁笑了出声,放下刀叉,起身道:“走,带你吃点别的。”
楚音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司立鹤牵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我可没有勉强别人吃不喜欢的食物的癖好。”
楚音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毕竟以前的每一次他都是这个反应。
不管是在楚家,还是跟着陈邵风或者张连枝出去用餐,没有人会兼顾他的喜好,他不爱吃鹅肝,却为了张连枝的虚荣心让步,也不爱吃带血的牛排,但当着陈邵风的面还是会硬着头皮咽下去。
可是司立鹤注意到了他的不喜欢——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楚音眨去眼底的湿润,嗫嚅,“谢谢你,司立鹤。”
司立鹤微怔,这么一点小事有什么好谢的?不过他没有探究楚音的这声谢谢背后藏着多少委屈,他只是意有所指地偏了下脑袋,把自己的侧脸留给对方。
楚音会意,凑上去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
他这才注意到,楚音的三次主动献吻亲得都是脸颊,未免太纯情了,好像他们是恋爱初期羞涩的情侣。
明明已经结过婚,明明他们连爱都做过了。
可司立鹤睨着楚音微红的脸蛋,认为不论楚音是不是装的,带给他的体验都很新奇,至少他交往过的每一个情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多多少少都有点怕他,也为了从他身上得到更多而不懈努力地讨好他,远比楚音主动得多。
如果是装的,他愿意陪楚音“过家家”。
“对了,忘记告诉你,这家西餐厅的老板是我,51楼只有这一个包厢,侍应生上菜不用低着脑袋。我有信心我的员工素养应该还不错,不会乱看也不会乱说。”司立鹤牵着楚音走出包厢,“所以现在你可以把头抬起来了吗?”
楚音抬眼,讶然,“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立鹤没回答,只是屈指轻轻地弹了下他的额头,带着他从专属电梯离开。
下一个目的地并不是餐厅,楚音没想到司立鹤会带他回家,近乎受宠若惊地问:“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是又不是,司立鹤回国后带过情人来这里,次数屈指可数,不过从未留宿,而现在楚音顶替了上一个的位置。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楚音随便看。
虽然司立鹤不常在此,但每天都会有保姆上来打扫,冰箱里的食材也都很新鲜,楚音兴致勃勃地参观房子时,司立鹤开了火。
房子三百多平,现代式的灰咖色装修风格,空间大,装饰元素少,看起来有些冷冰冰的,连洗漱用品都是全新,不太像有人长时间居住的样子,但楚音把这归纳于司立鹤喜爱简约装潢。
等楚音从主卧绕一圈出来,见到司立鹤在开放式厨房给他煮面的场景时,他更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自动忽略所有细枝末节的异常,只剩下满心满意的感动和幸福感。
作者有话说
文案有“攻道德败坏”的提醒,司要是什么好人这篇文就不成立了,但们小司总不坏的时候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