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是名句摘抄、纵横字谜;语文课是藏头诗、作文本、笔记摘抄;化学课是实验器材、反应方程式……
这些东西出现在课堂中都很正常,不清楚它们的作用就不会有意识地去搜查,这也是对嘉宾脑力的考验。
但这幅拼贴画不仅与本堂课的课堂要求不符,而且异常得如此明显,根本不用思考、仅凭眼睛就能发觉它的不同。
就好像……一个诱饵。
一个误导嘉宾踏上he之路的诱饵。
“越是表面的东西,越不可信。比如我……比如他。”乔怀清瞟了眼谭郁时,“开玩笑的啦。”
谭郁时没说什么,小玉快急死了:“既然这幅画是错误线索,那真正的线索呢?”
乔怀清偏要卖关子,扭头问谭郁时:“你觉得在哪儿?”
谭郁时稍稍沉吟,取下画板上的夹子,掀开表面的画纸,隐藏在后边的另一张画纸显现出了真容——
石膏头像光影分明,栩栩如生,与其他学生画板上的画作一模一样。
即便被人误打误撞发现了,也不会有人疑心这幅画有问题,它看起来那么正常,那么类似。
“像不像斌斌和他的三位同学?”乔怀清道,“从表面看,斌斌似乎是不对劲的那个,但实际上,藏在他背后、看起来正常的那三名学生,才是问题所在。”
阳光倾洒在画纸上,给纯白的画布染上了一层淡金,空白处细微的凹凸痕迹变得更为明显。
乔怀清握住铅笔上端,晃动手腕,刷刷排线。
线条干净流畅,整齐划一,不一会儿,画纸上就显出了隐藏的文字:
《where there is a will》
“嗯?这是一句名言吧,‘有志者事竟成’?”小玉说,“还有后半句……”
“there is a way.”谭郁时接道,“英语中是没有书名号的,这应该是节目组的提示,告诉我们这是一幅作品的名字。”
乔怀清嗯了声,捧起画册迅速翻找,最终定格在了某一页:
画中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穿过花园小径,手持钥匙,即将插入门锁,离开花园。
女人的正脸朝向观画者,视线似乎能与他们对上。
钥匙,花园的门,以及作品名称的后半句,都表达得够明白了。
there is a way.
真正的离开之路,在这里。
“走吧,该大干一场了。”乔怀清放下画册,拿起一次性雨衣往身上套,“妹妹,跟紧我们,别走丢啦。”
小玉瞧他俩都开始行动了,懵懵道:“不是,我知道该从花园离开,可是怎么去花园?我们连它在哪儿都不知道啊!”
乔怀清边穿边回:“我们从校门口进入,逛遍了东楼四层,办公室也去过了,没见到通往花园的门。但既然画上这么表达,就一定有门,你猜在哪儿?”
小玉一下反应过来:“在西楼?可那里是黑衣人的地盘诶!我们要去找死嘛?”
“穿了雨衣,怕什么。”
“可是……”
谭郁时:“我会保护你们,没事的。”
小玉听他都这么说,只能妥协:“既然你们决定好了,那我、我也不怕!反正只是游戏而已,躲开他们就行了。”
“可不止躲开而已。”乔怀清戴上雨披的帽子,“我们要抢到他们手里的枪。绿色颜料从始至终都在我们眼前、在他们手里,什么交给学校提取指纹,那是你家boss骗人的话术。”
小玉目瞪口呆:“啊??你们还要抢枪?等会儿……斌斌的‘aim’到底是什么?字谜的5和6是哪两个单词啊??”
她记得5是:口e口e口g口,6是:口口l口口口口g。但想了半天也没猜到是什么单词。
乔怀清与谭郁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出谜底:
“revenge bullying。”
复仇,霸凌。
小玉呆住。
不是因为这两个词,而是因为两人如出一辙的神态和语气。
到底为什么这么默契啊!
乔怀清:“其实有没有想到这两个词不重要,只需发现斌斌是无辜的,就能大致猜到他的目的是什么。”
“最后这间教室设置了两条通关路线,一条是穿上雨衣,避开代表霸凌者的三名黑衣人。但空管颜料真的能让事情反转吗?想想就知道这个证据很弱,美术教室的颜料是共用的,不足以证明用颜料毁坏花园的人究竟是谁。”
“第二条路线,就是我们要走的路线。这条路绝对走得通,否则黑衣人为什么也戴面罩?”
小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黑衣人的面罩不是为了耍酷或者隐藏表情,而是和他们一样,防止被颜料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