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福王妃,受伤落胎,就是福王府出了事,福王居然不是先生气?动怒,而是安慰她?。
这份夫妻情分,来得诡异了些。福王迄今未再露面,而且高士甫,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为何他要对她?下手。
惊马这种事,福王妃半个字都不相信。高士甫这时本该离开京城,他为何会出现?在福王府的?巷子附近,还来得那般巧,正好守着她?归来,好像是早就埋伏好。
掌握她?的?行程,敢动手的?,且有动手理由的?,福王妃能数出两府。
秦王府与周王府。
过了片刻,福王妃将福王府加了上去。
再睁开眼,福王妃眼底一片寒意,伍嬷嬷受了伤,奔走了一整晚,脸上的?药膏滑下来,手垂在身前,靠在踏板上打盹。
福王妃硬着心肠,轻轻唤道:“嬷嬷。”
伍嬷嬷一惊,手搭在床沿上,紧张地道:“王妃,怎地了,可是身子不好了?”
福王妃说了声没事,“嬷嬷,你去同?胡贵说,让他盯着前院,这件事,要他亲自去做,别假他人手。”
伍嬷嬷瞪大了眼,惊骇莫名。
福王妃眼神冰冷,低低道:“嬷嬷,就你知我知,别声张。”
伍嬷嬷嘴角抽搐着,像是要哭,又?像是要露出笑安抚她?,“王妃......”
福王妃轻声道:“嬷嬷,我没事,我不会作甚。去吧。”
伍嬷嬷抹了泪,撑着床沿起身,腿发软晃悠着,她?忙撑住床架稳住了,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乌衣巷。
文素素的?车马刚在门前停下,周王妃的?马车也到?了。她?站在车边见礼,打量着几日不见的?周王妃。
昏黄的?灯光下,周王妃身上裹着厚厚的?风帽,还是看得出她?比以前还清减了几分,嘴唇快与脸色一样苍白。
周王妃也打量着文素素,她?的?眉眼如?昔,裹着灰鼠里的?风帽,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齐重渊在乌衣巷,文素素却出了门,周王妃意外了下,颔首回礼,道:“我刚从福王府出来。来回传话怕耽搁了事,反正离得也不远,便亲自来走一趟。”
文素素侧身让过周王妃,“王妃辛苦了,里面请。”
周王妃走在前面,脚步微顿,侧头看着她?问?道:“娘子也出门了?”
文素素没有隐瞒,说了前去找高小丫之事,“毕竟福王妃是从乌衣巷回去后受了伤,瓜田李下,周王府不该接这盆污水。”
周王妃默然了下,道:“听到?福王妃出事,我便觉着不妥。是娘子让人来传话,让我去福王府走一遭吧?”
文素素欠了欠身,“王妃定当想得到?,是我太急,一时越俎代庖,请王妃见谅。”
周王妃笑了下,淡淡地道:“娘子多虑了,若是没王爷允许,我不会轻举妄动。”
两人没再说话,前后进了花厅。齐重渊与殷知晦接到?消息也赶了来,周王妃起身见礼,齐重渊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在上首坐了下来。
文素素再次说了前去找高小丫之事,齐重渊怒道:“她?是高士甫的?妹妹,高士甫的?其他家人跑了,她?无?论如?何都逃不了干系,你该将她?交给?福王府,管她?作甚?”
文素素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爷福泽深厚,福不嫌多。”
齐重渊一听倒也是,翘着二郎腿晃动着,道:“你就是好心,罢了,一个妇道人家而已?,又?是那等出声,死活有甚重要之处。”
周王妃看着他们的?来往,怔怔失神,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文素素朝她?看了来,问?道:“王妃那边如?何了?”
周王妃这才回过神,抬手理了理发丝,说了前去福王府,见到?福王妃的?经过。
“三弟妹受伤不轻,神色不大好,不过她?很是要强,还撑着见了我与大嫂。只她?那句要将肇事之人千刀万剐,这句话,我觉着是说给?我与大嫂听。”
齐重渊讥讽地道:“呵呵,老大这次还真是决断得快,这般快就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