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洗完澡出来, 发现季析不在房间,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她吹好头发,季析还是没有回来。
她对着床看了几秒, 掀开她那一侧的被子,先上了床。
今天起来得早,又玩了一天。
舒时燃在床头坐了一会儿就困了。
已经十一点半。
如果季析回房间的时候她已经睡着,那种同睡一张床的不自在应该会少一点。
想到这里, 舒时燃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视线扫到床头柜上的小盒子,她的脸又热了热。
她拉开抽屉把它塞进去, 看到抽屉里还有一盒。
“……”
舒时燃合上抽屉躺下。
靠门的那一侧留给季析,她睡在另一侧,背对着门的方向, 面朝不远处的窗帘。
明明很困了,舒时燃躺下后却不怎么睡得着, 脑子里乱糟糟的。
过了很久, 又好像只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开门的声音。
季析回来了。
舒时燃不自觉地捏了捏被子。
接下来是一阵安静,季析仿佛什么动作都没有,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之后,舒时燃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
很轻的“啪嗒”一声传来。
即使舒时燃还闭着眼, 都能感觉到照在眼皮上的光消失了。
房间里的灯被他关了。
黑暗中, 已经毫无睡意的舒时燃睁开眼。
她听着身后的动静,视线逐渐适应昏暗, 能看清窗帘的褶皱。
蓦地,她感觉到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轻微地动了动。
是季析掀开了被子。
接着, 她身后的床垫陷下去一块。
季析上了床。
他躺下的时候,被子带动空气,在两人之间掀起微风。舒时燃的发梢跟着轻轻晃了晃,又归于平静。
从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的舒时燃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尤其后背那块,绷得僵硬。
被子下,他们的身体没有碰到一起,但舒时燃能感觉到那股清冽熟悉、独属于男性的气息离她很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舒时燃的身体紧绷得有点难受,尤其是后背和腿。
她想动一动,但不知道和身后的季析隔了多少距离,怕动作大点就会碰到。
而且房间里很寂静,她不想被季析发现她还没睡。
“还没睡着?”
季析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背后响起,低低的。
“……”
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舒时燃“嗯”了一声,稍微动了动身体,带起被子摩擦的细微声响。
之后季析没说话,舒时燃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人之间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没睡。
又过了一会儿,看到床头柜上的芦荟胶,舒时燃想起季析的晒伤,开口问:“你脖子后面要不要再涂点芦荟胶。”
问完,身后没有回应。
就在舒时燃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季析问:“你帮我涂?”
舒时燃起身准备抬手去开灯。
身体刚刚撑起来一点,被子从肩头滑落,她的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按住。
隔着睡衣,她感受到掌心的温度,有种很热的错觉,整个人像被烫了一下。
深夜,游艇宛如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即使世俗,都能在这里抛开,适宜一切被禁锢的东西滋长。
舒时燃被按回床上,短暂地发懵后心提了起来。
那只手已经收回。
“舒时燃。”
季析喊了声她的名字,慢悠悠的,又暗藏着让人紧绷的低哑。
“你再这样,我会以为你在挑逗我。”
“……”
舒时燃的脸骤红。
她往床边挪了挪,又拉了拉被子,把大半张脸盖住。
过了几秒,她实在没忍住,羞恼地骂了句:“流氓。”
季析笑了一声,“睡觉。”
这一次,在脸上的热度慢慢散去后,舒时燃睡着了。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季析起身。
她的被子盖得很高,长发散在枕头上,丝丝绕绕,一只手从被子上方伸出来,搭在枕头上,露到手腕的部分。
他看了一会儿,离开房间。
甲板上海风阵阵,月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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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舒时燃醒来,季析不在房间。
她收拾好出房间,先是遇到sandy。
sandy说季析和luke在钓鱼。
舒时燃吃了些早餐才去主甲板。
今天的太阳依旧很明媚,天和海都很蓝。
季析和luke正坐在太阳伞下。
luke拿着鱼竿,看起来很有耐心、很惬意。
季析戴着副墨镜靠在椅子上,脸微微向上仰着,天光勾出鼻梁高挺的轮廓,鱼竿被架在旁边,像是在睡觉。
luke看到舒时燃,跟她打了声招呼。
季析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隔着墨镜,舒时燃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她不由地想起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