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凌给傅屿唯找来了丹青颜料,又给他弄了个画架,挂上画卷。
傅屿唯闲来无事打算画个全家福。
在现代的时候,他们在市区常住那个家里有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大多都是谢乐宁的照片,从出生到三岁的全部记录,还有一些是傅屿唯孕期照,都是谢灼凌抓拍的,剩下就是几张全家福,以及一张傅屿唯亲手画的一家三口。
那是个闲适的午后,傅屿唯懒懒窝在谢灼凌怀里,谢乐宁正坐在地上玩拼图,谢灼凌不知怎地突然提议要去楼上画室。
谢乐宁闻言立即丢掉乐高,从地上爬起来,很是兴冲冲,“宝宝想看爹地画画!”
傅屿唯见父子俩都这么有兴致,便从谢灼凌怀里起身,随口问道:“画什么?”
谢灼凌直接说道:“画我们一家三口。”
傅屿唯笑着看他,戏谑道:“谢总上来就给安排这么大的工作量?”
谢灼凌牵起他的手,英俊的眉眼满是笑意,“对傅总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若是画累了,我给傅总捏捏就是。”
夫夫俩偶尔这么称呼,权当是情趣了。
谢乐宁拉上傅屿唯另一只手,附和道:“那就画我们一家三口!爹地画画最厉害了!爹地画累了,宝宝也给爹地捏捏手。”
傅屿唯语气无奈,神色却是纵容:“好啊,你们父子存了心不让我休息。”
说话间已经被父子二人带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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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画架支着,上面画卷展开,傅屿唯调整了个最舒适的坐姿,开始调色。
这几日阳光格外好,透过窗落在身上暖融融的。
谢乐宁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后,就有些坐不住了,“宝宝想出去玩。”
傅屿唯偏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谢灼凌,“世子要不带宝宝出去玩会?我先想想画什么。”
谢灼凌闻言起身,抱起谢乐宁出去,“那你先想。”
谢乐宁:“爹爹要带宝宝玩什么呀?”
谢灼凌:“带你去祖母那边。”
谢乐宁笑嘻嘻道:“哦,爹爹不想陪宝宝玩,想和娘亲玩。”
“……”
谢灼凌大掌按在他脑袋上,笑骂道:“人小鬼大,就你知道的多。”
谢乐宁刮了一下脸蛋:“羞羞,爹爹好粘人,天天就想着和娘亲待在一起。”
谢灼凌被个三岁孩子取笑,也不恼,同他玩闹道:“敢笑话你爹,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谢乐宁环住他的脖子,“爹爹才舍不得。”
谢灼凌掂了掂他作势要扔他:“谁说我舍不得?”
谢乐宁也不怕,咯咯笑道:“是宝宝说的。”
谢灼凌:“你说的不算。”
父子俩闹腾了一路,谢灼凌把谢乐宁抱到长公主院里,交代道:“不是说祖父总夸你?刚好他今日在,让他和你玩,他会的可多了。”
谢乐宁嘴甜,活泼好动却不顽劣,谢常威也喜欢这个孙子。
谢乐宁点点头,落了地,摆手往花厅跑去,“爹爹回去陪娘亲吧,宝宝去找祖母和祖父。”
长公主这边院里下人多,谢乐宁每次过来,会有一群下人陪着他,下人见谢灼凌过来,到跟前行了个常礼。
谢灼凌:“不必进去禀告,好生照看小少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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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屿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谢灼凌回来也不意外,“宝宝呢?”
谢灼凌走到他身后坐下:“送去母亲那边了。”
傅屿唯刚构好图,“世子喜欢哪种风格的?”
谢灼凌:“什么?”
傅屿唯:“是喜欢随意日常些的,还是严肃一点的?”
不用谢灼凌回答,傅屿唯也知道他选随意,谢灼凌:“按你的想法来。”
“那就随意一些。”
“可。”
谢灼凌看着他作画,一边问道:“你们那边的手机既然这么厉害,怎么没带过来?”
世子已经知道是手机不是手鸡了。
傅屿唯:“来的太匆忙。”
“而且带过来也用不了,手机只能在我们那边用。”
谢灼凌奇道:“真的假的?”
傅屿唯:“我何曾骗过世子?”
谢灼凌看着他,眼神好似在说你骗的还少了。
傅屿唯笑了起来,不欲和他在这个话题多说,“世子觉得这么画如何?”
既然不是传统严肃的全家福,傅屿唯索性就画的很日常,所以他打算画一家三口放风筝。
谢灼凌听后毫无异议。
傅屿唯画了一下午,一直安安静静作画,神色认真,谢灼凌见状便没出声打扰,在一旁陪着他。
“收工。”
傅屿唯:“世子喜欢吗?”
风和日丽,蓝天白云,谢灼凌穿着柿色锦衣,和穿着青玉色宽袖衣袍的傅屿唯对视着,二人脸上挂着笑意,好似在交谈,而穿着石榴红小袍子的谢乐宁则是在一旁手拿着谢灼凌给他扎的风筝手舞足蹈,不远处的空中随风飘着一只小鸭子形状的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