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凌只觉得屋里热气熏面,蒸得脑袋有些不清醒,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下意识点头。
下人们重新准备洗漱用具,傅屿唯打开谢灼凌的衣橱,“世子要换哪件衣裳?”
谢灼凌在这边的衣橱极大,左右分开,又从中专门辟开一格。
分类叠放着各种款式的衣袍,世子穿衣不喜欢太鲜艳的颜色,大多都是深色,黑色最多,但料子都是最好的,款式繁复华贵,多是京中时下最流行的,里衣虽极简,布料柔软似水贴身透气,一匹价值不菲。
谢灼凌总算是回过神,有些懵,怎么就准备沐浴了,他过来分明是交代膳房送些饭菜过来同傅屿唯一起吃的。
不过此时见傅屿唯站在衣橱前为自己挑选衣裳,倒是叫谢灼凌心里莫名产生一种两人此刻就如那婚后恩爱的小夫妻一般。
“。”
谢灼凌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一直之间有些绷不住了,忙在心里给自己洗脑。
人生在世,自由最重。
切不可被美色一时迷了心窍,做出悔恨终身的事。
可是又忍不住为傅屿唯说话,人家一柔弱小女子,对自己情意深重,一心只想留在自己身旁伺候,不图钱财权势,只图他这个人,还为了他生孩子,他这样真的很不负责任!
傅屿唯:“世子在想什么呢?”
谢灼凌思绪回笼,生怕心思被戳破,又开始板起脸装起来,“不该问的不要问。”
傅屿唯好笑道:“好好好,世子穿这件如何?”
柜子里统共就没几件鲜艳的颜色,傅屿唯直接选了件最亮眼的织金宽袖紫袍。
谢灼凌:“不穿,太艳了。”
傅屿唯:“怎么会,世子这般年轻正适合,紫色也需得是世子这般出尘好容貌才能驾驭的。”
谢灼凌:“……”
傅屿唯:“我还没见过世子穿这个颜色,想来一定风姿卓绝,俊美非凡。”
谢灼凌被夸的喜滋滋,嘴上却说:“肤浅,你想看本世子偏不穿。”
傅屿唯:“其实我也没那么想看。”
谢灼凌顺势说道:“那本世子一会就穿这件!”
世子有时候幼稚到谢乐宁来了都要甘拜下风。
傅屿唯是想看谢灼凌穿紫色的,目的已然达到。
下人们鱼贯而入,将沐浴用的器具热水送进来,很快又退了出来。
傅屿唯主动上前:“我伺候世子宽衣。”
谢灼凌抓住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不必。”
傅屿唯:“怎么了?”
刚刚不是还挺期待的,现在又闹什么脾气?
谢灼凌嘴硬道:“本世子不喜欢别人碰。”
傅屿唯心说昨晚把小灼凌往自己手中挺送的时候,可一点没不喜欢。
“那我——”
谢灼凌松开他的手:“算了,准许你给本世子宽衣了。”
“不过只是宽衣,不可动手动脚。”
傅屿唯:“……”
“世子既然这般勉强,那我就不伺候了吧,我还是出去候着。”
谢灼凌觑着他,显然是不满。
傅屿唯就没见过比谢灼凌还口是心非的人,两年的时间真的能性情大变吗?
谢灼凌催促道:“水要凉了。”
傅屿唯只好低头解开他的月要带,将外面的劲装脱掉,然后是中衣,最后是里衣。
到底才十八岁。
傅屿唯好笑地看着小灼凌隔着小裤开始探头探脑,低着头故作惊讶:“世子你……”
谢灼凌顿时红了脸。
傅屿唯:“怎么办?”
谢灼凌想叫他像昨晚那般,又有些说不出口,少年人,脸皮薄。
傅屿唯见他一脸纠结,便也再继续逗他,到底心疼他,便没再言语,伸手扯开他的里裤。
谢灼凌舒服地喟叹,这会也不说自己不喜欢别人碰了。
傅屿唯只想快点给他弄出来,小灼凌有了些经验,比昨晚坚持的要稍微久些。
但还是抵挡不住傅屿唯手上的技巧。
谢灼凌眉眼都带着餍足,傅屿唯看了又觉得好笑,感慨着小男孩真是容易满足。
这要是二十岁的谢灼凌,早就对他这样那样了,他和谢灼凌进展很快,都是成年人,又彼此有好感,一切都顺理成章。
傅屿唯看起来懒淡了些,却也是个及时行乐的,除了有时候会觉得谢灼凌体力太过彪悍,有些遭不住,其他时候都很愿意配合谢灼凌玩花样。
不能继续想了。
傅屿唯从桶里舀了一瓢水洗手,觉得自己就是找罪受,小男孩倒是爽了。
谢灼凌见他不言语:“你怎么了?”
傅屿唯淡道:“没什么,水该凉了,世子快沐浴吧。”
谢灼凌蹙眉:“你在不高兴。”
傅屿唯:“没有,我就只是世子的丫鬟,哪里有资格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