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族长这老东西有些话还没好意思说出口。他想着那位小小姐与自家儿子年纪匹配,儿子又长得好,若是能将小小姐迷住,未来让儿子当个招婿,嘿嘿……
不过以小小姐的天资人品,姻缘之事也不是他们这种附属家族可以攀想的。
故而,程族长也最多是在心里琢磨一下这个主意,真说出来,却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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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光是程氏在关注这件事,基本上,所有南岭家族最近的目光都放在了秦家接下来的大宴上。
这还是南岭这个地方第一次有家族晋品,这已经不仅是秦家的事,更是事关整个南岭荣誉颜面的大事。
届时南域所有收到邀请的世家都会给面子来参与宴会,这是对世家晋品的庆贺,是表示世家交好,拓展交际圈,古往今来的规矩。
南岭三大世家中,韩家对这件事是最在意的。他们倒不是在琢磨什么坏心思,自从秦玟萱结丹,秦家晋品,他们已经知道韩家短时间内再无反超的可能。
现在秦家就是南岭老大。
所以,他们想要做的,就是通过这次宴会,叫南岭老大知道,我们韩家没有坏心思,很老实,很安分。
韩老祖看着礼单,犹豫了一下,叹道:“礼再加厚三分吧。”
韩氏族长韩景坤抬眸,目光是明明白白的疑惑。
礼单已经够厚了,再加厚,难免叫人觉得韩氏是在……臣服。
韩老祖叹息一声,像是知道儿子想问什么一样,“就是这个意思,就是得叫秦家知道,我们韩家没有任何反心。安分老实,以后愿意服秦家的管。”
韩景坤一听,立马瞪眼。
韩老祖嗤了一声,“你还不服气?瞧瞧那张家的下场,你若是如今还作妖,张家就是我韩家的前车之鉴!”
“那家族如今内部被那郝苟拆得不成样子,全族上下倒让一个招婿说了算。”韩老祖的眼神是明晃晃地不屑。
他断言:“那郝苟,如今看来,定然早已经被秦家策反了。张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已经是秦家的囊中之物。”
“所以,你韩家有什么资格腰板那么硬?是,我是已经筑基中期,若有机缘能结丹,说不定还能跟秦家争一下锋芒。你可爹我有这个机缘吗?”
能搞来一颗破镜丹冲击筑基中期已经废了他老鼻子劲了,未来后期或许还能冲一冲,结丹?根本不做他想。
看着韩景坤哽住,韩老祖叹息:“所以,把心思收一收吧,该臣服时就臣服,不丢人!不趁着这个机会表态,当真要等到秦家拿你开刀立威时才怂啊,那才迟了呢!”
听到这里,韩景坤也终于将心里的那口气平了下去。韩家能有如今的安稳发展,也跟父亲的长远决策有关。
不然,当初往复秘境,秦家第一个下手收拾的,恐怕就是他们韩家了。
由此,韩家上下彻底达成统一,给秦家送上重礼,以表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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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正式开启的时间是在七日后,这天还是秦如清找程一鸣算卦,又拿他的眼睛照了照,特意挑出来的良辰吉日。
不仅适合招子迎女,洗沐休息,还适合,哎,办宴会!
秦家前前后后已经为这事忙活小半月了。
先是要定下宴会的流程,怎么办得有特色,又有面子;其次就是书写请柬。这个请柬还很有门道,给不同对象发出的请柬,品级模样书写人选皆不相同。
若是给同等级的银品世家发请柬,为表示热情以及诚意,是由老祖亲自书写,沾取特制的,遇水不化的药水,用灵气写就。
因为带了老祖的一丝意念威压,能让对方轻易看出来,这是我们家老祖亲自写的,同时也可叫对方看看,我们老祖的实力如何。
这既是展示实力,又是在示好。
若是比秦家稍次一档的,譬如入品世家,就是由秦如清、秦德明、秦德馨三位筑基书写。
再往下,秦家不会发请柬,都是带上贺礼,自主上门吃席。凡有前来庆贺者,秦家绝对欢迎,客气招待,没有推拒的。
而南岭的普通百姓,可以在秦氏专门设置的地方,连吃十八日的流水席。席面会准备对普通人来说难得一见的珍稀灵食,食之,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光这请柬,就实打实地写了好几日。
除此之外,还要准备客人的居所。毕竟,有些客人离得近,可以当日来回,有些尊客却离得远,或者说,就打算在秦家歇一歇的,秦家当然也要好生招待。
一切事宜准备妥当后,便只要需要恭候客人上门了。
那日天还没亮,秦氏领地就已经全族动作起来。虽然几道门皆已经擦洗过几遍,但在迎客之前,还需再擦一遍灰。
等天彻底亮起来的时候,便已经有客人上门了。这次不光是嫡系小辈,连长老以及老祖都出来亲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