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再担心、再心疼,面对这样有些小任性的秦越,林钦舟还是被可爱到了,仿若被蜂蜜百香果泡着似的,酸酸甜甜,软得要命。
他执起秦越的手掌贴在脸上,亲昵地蹭着,亲吻着。
“那就听我说好不好,哥,你想不想知道我在国外这十年都是怎么过的?之前只说了很小一部分,现在继续说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睡着,睡着了就不说了,以后也不说。”
秦越是真的很困,但又很想知道林钦舟的事情,所以眨着困顿的眼睛,说:“好。”
林钦舟奖励似的在他脑门上吧唧一口:“我秦哥哥真乖,那我开始说了,要认真听啊,待会儿我要提问的。”
“好。”秦越像是闷声笑了笑。林钦舟问他,“笑什么?”
“林老师……”
“是啊是啊,本来就是老师。”林钦舟亲不够他,“所以秦越小朋友乖乖听讲,回答不出问题的话林老师可是会给惩罚的……”
“什么惩罚?”
“打屁股。”
“明明是我打你屁股。”秦越反过来挠林钦舟的手心,“上次打得疼不疼?”
林钦舟和他额头贴着额头,不太用力地蹭蹭:“疼,所以下次能轻点吗?”
秦越理直气壮:“不能。”
“为什么啊,哥你变了,不心疼我了。”
秦越捏着他无名指:“因为我腿好了,会更凶。”
林钦舟:“……”
林老师被“凶”到了,贴着秦越大朋友干燥的唇摩挲着。
“好,更凶……”
“哥,我等着……”
秦越缓慢地眨了眨眼,眼窝下得那颗小黑痣漂亮得叫人难忍心动。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铃一响,林钦舟就结束了课题,正要离开教室时,被身后的人叫住,“林老师——”又是程洲。
林钦舟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又有问题?”
“这回不是。”程洲有两颗小虎牙,笑起来时显得很俏皮可爱,“林老师,明天晚上体育馆有交响乐演出,我能邀请您一起去吗?”
林钦舟心里急着去医院,但他同时也意识到有些事情必须和程洲说清楚,否则后面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他哥已经吃过醋,他虽然也喜欢看他哥为他吃醋,但一次就够了,他舍不得让秦越不高兴。
他知道秦越心里其实对他、对他们这段关系都还不太有信心,隔了太多年、太多东西,没有那么快能释怀。但是没关系,这些信心他可以慢慢给到秦越。
“程洲,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这个聪明不单是指你的专业素养,还有为人处事,你是我的学生,我得对你负责,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之间不会有超出师生以外的关系,当然了,如果是朋友的话那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不可能再会有别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就此止步,你能明白吗?”
程洲没说话,林钦舟便拿着教案走了。过了一会儿后,身后的人突然追上来:“是之前坐轮椅那个人吗?”
一个两个的要不要都这么敏锐,林钦舟简直无语了。
不过他没打算瞒着程洲,很痛快地承认了:“是。”
“我知道了。”程洲没再说别的什么,转身飞快地跑了,和正走过来的唐靖愉撞了个正着。
“哎哟——”
“抱歉,唐老师……”
唐靖愉揉着肩膀,对着程洲的背影抬了抬下巴:“这怎么回事啊,被伤透心了?”
林钦舟掐了把眉心,无奈道:“大概吧。”
“我就说怎么下课好几分钟了还不出来,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原来是急着摘掉烂桃花了,那现在走?”
两人下午在同个楼层上课,约好了结束后一起去医院看秦越。
林钦舟点点头:“嗯,走吧。”
“秦先生,要不要吃点水果,我给您洗串葡萄吧?”病房里,秦越刚刚午睡醒来,陪护张姨周到地给他倒了杯热水。
距离手术已经过去一周,麻药过后的剧痛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但还是会痛,特别是每次睡醒的那刻,秦越常常会忘记自己做过手术,直到钻心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不吃。”他神情恹恹的。
“那吃车厘子?下午还没吃过水果呢,林老师说啦,每天都要吃起码三种水果,您要是什么都不要的话等会儿他过来我不好交代的呀……”
“……”林老师人虽然没在,但余威犹在。秦越直接给气笑了,妥协道,“那就车厘子吧,多洗点,他应该快过来了。”
“噔噔噔——”正说着,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束金灿灿的向日葵挡住了门口的两个人,紧接着从花束背后探出一张熟悉的脸,“秦老板——”
秦越哑然失笑:“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