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踏入屋内之后,其后的二十多位弟子也随之跟进,各色法宝光芒熠熠,气势逼人。
“你们是什么人?”宁家人紧张地质问道。
“阿虎。”虎哥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脑袋,这个名字在这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他是镇上经营着一家练歌坊的老板,曾是江湖中的一介草莽,直到国家实行清剿邪修行动,他才被迫转行做起正当生意,但那种痞气始终未能彻底褪去。乡村里的人们闲暇时饮茶聊天,往往会提及此类传闻逸事。
宁父对这个阿虎多少也有耳闻,但这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此人。
“那你跑到我们家里来意欲何为?”宁父顺手抄起那根唯一的防身之物——竹制扁担,紧盯着对方。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人重金相邀,请你们去品茗论道。”虎哥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语气却显得十分温和。
在这个世界上,凡人的事务已不再是你们所应了解之事。”虎尊者轻拭鼻端,语气淡漠地道:“我期望诸位能够顺应天道,如今虽是法治之世,我并不愿逆反大道伤及无辜,但这其中有些纷扰,勿要迫使老夫出手。”
“不可!”宁父怒喝一声,手中握紧灵木扁担,退守至屋角暗处。
屋内,宁祖母与宁母闻声而出。
“呀!”宁母惊叫一声,刹那间,她的颈项被一只强健有力的大手紧紧扼住,生生拖拽而出,这一切皆由虎尊者的门徒所为。虎尊者面色如常,淡淡地道:“最好能顺应天意,门外早已准备好了飞遁法宝。”
“牡丹!”宁父眼中怒火炽烈。
“出发吧。”虎尊者面含漠然之意。
对于真正触犯天条之举,他不敢轻易为之,然而震慑凡夫俗子,他自有一套手段。罗远方并未纵容手下越过底线,只需暂时使人失踪一段时间便可,至于触及天谴之事,他是万万不会做的,一旦涉及人命,那后果他无法承担。
宁父与宁祖父互觑一眼,宁祖父试图斡旋:“虎尊者,老朽不知何处冒犯了尊驾,若是需财帛化解,不妨直言!”
“砰!”
虎尊者猛地一掌拍在丹桂仙桌上:“尔等当真以为本座耐心无穷?”
随之,他抬起头,目光凌厉地瞪向宁祖父与宁父。
“带你们前往一处秘境,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成!”虎尊者突感心头一阵悸动,话语不由得滞涩起来。
身后一名弟子立刻接话:“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错,便是如此。”虎尊者的气势虽有稍许中断,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威慑的光芒。最终,宁父、宁母以及宁祖父母皆被带上外间的飞遁法宝——一辆隐匿阵法掩饰下的灵兽马车,驶往附近的一座隐秘洞府。
抵达洞府后,宁家一家四口在众弟子“恭迎”之下,步入一间静室暂歇。虎尊者并未对他们下手,只待次日放行,其目的已然达到。
车内,宁父左手紧握宁母的手,右手则牵着宁祖母的手,以此为家人壮胆。
灵兽马车停靠在一幢洞府前,诸多弟子恭敬请宁家一行人下车,进入其中一间石室。洞府入口处坐满了饮酒、吞云吐雾、博弈之人。
随后,一群弟子手持神秘纸符牌走进石室,将其置于桌面后便不再过问。
宁家一家不禁揣测,究竟为何遭遇此般变故,这些人又意欲何为。与此同时,他们的通讯法器已被悉数没收,显然是要使他们在短时间内与外界失去联系。
此刻,虎尊者拨通了罗远方的传音符。得知消息后,罗远方悠然吹起口哨,驾驭着自己的紫霄灵梭朝尧光城疾驰而去。
身为京都有着深厚底蕴的修士家族一员,罗远方在京都之外的琼州亦有不少友人在尧光城居住。一番传音沟通后,紫霄灵梭直奔尧光城。他从后备厢取出一个储物宝盒,乘坐洞府内的法阵电梯直达宁佳所在的居所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