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会会长李清秋与众会众齐聚一堂,除了书画会之人,常维新的仙家亲属也在座中。
其妻子及三位公子,平素深受常维新手中仙道法则的影响,行事嚣张且狡猾无比。在攫取好处之时,他们不顾颜面与尊严,可一旦触及自身利益,便能瞬间引经据典,搬弄种种修炼界律令。书画宗门之人对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颇感厌烦,私下皆认为如此行径终将招致灾祸,如今果真应验。
此刻,赵天风正向众人讲述当日之事的始末。
“他胆敢对我父动手,此生我必与其纠缠到底。”常维新的长子满脸凶悍之气,猛地一掌击在会议台之上,神情激愤。
“没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若没有一千万元的赔偿,此事休想轻易了结。”常维新的妻子亦显豪霸之态。
竟有人敢触犯他们家的老祖宗,此事绝不可轻易善罢甘休。那名叫赵楠的家伙,不过撕裂了他一幅伪作画作罢了,区区几万灵石便可解决的事,却狮子大开口索要一千万灵石,其中包括疗伤费用、心灵创伤补偿,甚至还要加上他们一家亲戚七姑八姨的误工损失费。
这笔账,定要细细清算!
常维新的妻子大声嚷道。
书画宗门宗主李清秋,以及弟子赵天风与其他弟子们,皆对此哑口无言。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们这家人非但不思如何营救常维新脱困,反而满脑子只想着谋取利益,这般本性的恶劣,真是世间罕见。
人间温情已被利益取代。宗主李清秋表明立场:“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任由老常被困于琼州之地,我现在就安排飞行法宝前往赵楠所在之处,试图通过赔偿画作之事将其解救。”
“赔偿?赔偿什么?”常维新的次子也愤然而起:“他们打了我父亲,还想让我们赔偿,这世上还有没有公正,还有没有天道法则!”
面对如此情景,李清秋宗主内心暗自庆幸自己修行六十年的心态尚且稳健:“实情却是,先是由老常亲手毁掉了人家的画作,现如今对方以损坏他人宝物罪名拘押了老常,并未对你父亲施暴,仅是略微惩戒了一下,并未真正动手。”
常维新的妻子激动反驳:“那也叫没动手?你没听见赵天风怎么说的,他们可是生生把我家老祖宗压在地上了!”
“必须验伤!”常维新的长子怒喝。
“没错,必须验伤。”次子也随之附和。
此时,李清秋宗主问:“那么那幅画作呢?”
常维新的妻子略一思索,一幅画作又能值多少灵石,他们家老祖宗的一幅画作顶多也就换得几万灵石,那就赔个五万灵石吧。这样一来,即便加上验伤费、心灵伤害赔偿以及误工费等各种费用总计一千万灵石,减去五万,还能净赚九百九十五万灵石。
至于赔款,那是不可能的,总之就是要抵消。
“那幅画的钱我们会赔,毕竟确实是家父所撕,这一点我承认。但是家父的疗伤费用,我们全家的精神损失费以及误工费,一样都不能落下,得仔细算清楚。”常维新的妻子坚决地喊道。
“对。”几位公子纷纷附议。
“既然如此,我就去找赵楠,在广府之地做一次画作的价值鉴定。”赵天风回应道。
“好的。”书画宗门宗主李清秋点头赞同。
赵天风身为当事修士,并持有会长李青秋的特别授权,立即以京都丹青宗名义联络琼州官府,要求其派遣代表,偕同赵楠等人一同前往广府仙域进行灵墨画卷之真伪与价值鉴定。所有行动均有元神录影为证,赵楠占据大义,必不会败诉。
……
月黑风高,瑶光仙城。
赵楠悠然躺于榻上,研读修炼心得,面无波澜。
于画手持一盏自炼的灵茶缓步走来,将其置于案头,柔声道:“师兄,你就不必为此忧虑了,待明日鉴宝结果揭晓,凡夫常维新的伎俩便无所遁形。”
赵楠抬眸望向她。“可我现在还是心烦意乱啊。”
于画神色认真地反问,随后挨着赵楠坐下,说道:“为何如此烦恼?不妨告诉我,或许我可以为你解惑。”
“少了瑟瑟在侧,心中总是不踏实。”
于画脸颊微红,娇嗔道:“你提及何人呢。”
赵楠瞥了一眼时间,邪魅一笑:“时辰已至亥时,我们也该开始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