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绘制得如此栩栩如生,犹如真物再现。
赵天风面庞瞬间凝固,惊呼:“不可能!”
年逾六旬的赵天风,一生见证过无数奇景异象,然此刻,他的心境却难以保持平静。
他仅绘就两只灵虾,而赵楠已完成了八只,并且正细致勾勒虾须,速度之快,形神兼具,竟无二致。
赵天风断然不信,当下掷下手中丹青笔,径直朝赵楠所在之地走去。
常维新目睹此情此景,心中亦感震撼:“不可能罢?”
见赵天风起身离去,常维新虽欲继续绘图,然而握笔的手却感受到了心绪的动荡。
无奈之下,常维新也搁笔随赵天风而去。
一时之间,其余翰墨仙盟弟子纷纷尾随其后,将赵楠的桌案团团围住。
赵楠对此却不以为意,依然一边注视着灵屏,一边专心致志地刻画虾须。
不过瞬息之间,画中虾须的细微之处尽数展现,两者如同孪生,毫无差异。
赵天风、常维新以及在场的所有同门弟子,尽皆瞠目结舌。
这就是赵楠的实力么??
外行人观其热闹,行家则洞悉其中奥妙。
他们自认阅画无数,如何看不出赵楠的修为深不可测?
水墨运用之技,已然臻至化境。
绘画之道,贵在蓄力待发,一幅佳作或许仅需几处技法点缀,但若非深厚底蕴支撑,焉能随心所欲地驾驭技法?
就好比习字之人,若未能熟识五千常用字篆隶楷草,又何谈通读一篇古诗词赋,即便那篇词赋所用字数不过百许。
厚积薄发之理便是这般。
随后,赵天风又目睹了一幕更为匪夷所思的情景:赵楠的目光落在了《虾》图上的题跋之上。
赵楠随之提笔挥洒。
每一笔,每一划,竟然与原作如出一辙。
不但画作同源,甚至连题跋之字,亦是丝毫未差。
我了个去!
赵楠根基之深沉,岂非自幼便浸淫于字画之道?
他们本意是要贬低赵楠,好抬高自己地位,哪知如今反被赵楠压了一头,令人倍感沮丧。
仅仅三分钟后,赵楠题跋完毕,郑重地盖下了自家的篆刻印章。
摄影机镜头一转,此刻真假难辨,由字至画,再到细节处理,均无二致——唯有印章不同,但这恰恰凸显出赵楠的超凡技艺。
赵天风的话语尚未说完,然而内心防线已然崩溃,面对赵楠的实力差距,他彻底丧失了与其较量的勇气。
实力悬殊之大,非但激不起斗志,反而只会衍生出绝望。
“赵师弟,在下服气,承让了。”赵天风六秩有余,未曾想会有向后辈低头的一日。
然而,论及赵楠画中的船只,其技法确实略显稚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