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被?迫吸吮着男人的长指,脸颊很?红很?烫,眼睛也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她不安地用腿蹭了蹭身下的床褥,继续听他说?些漫无?目的又听不太懂的话。
“你害怕暴风雨,我却喜欢被?暴风雨压制的夜晚,黑暗的一片看不到旁人,宫里也不再有别的声?音。”
“我杀了人,也不会有呼救的声?音传出去?。那人的尸体扔到御花园的池塘中,哗啦一声?,其他人就觉得今天的雨果然很?大。”
“只是,池塘中多了尸体,臭不可闻,里面的鱼就不能再捉出来?吃了,它们去?吃那人的尸体,我也不想计较。”
“可是,很?冷,我躲在了帷幔中,还是觉得很?冷。最后,我生了一场火,差点把?那座宫殿给?烧了。”
“有人终于发现了我啊,他们还是想杀了我,因为恨那个女人死了,有个人就也恨上了我。不过,后来?,我听说?外祖母写了一封信给?他,他就说?我还是信王。”
“你不知道吧?信王是我从?出生就有的封号,啧啧啧,说?起来?好笑,我原来?还有一块封地,其实离苏州城不远。后来?那些人给?我换了,换到了鸟都不拉屎的穷酸地方。”
“那穷酸地方我从?来?都没去?过。因为这双和那个女人很?像的眼睛,他破例让我留在京城,也因为他们都死了,我做了皇帝。”
萧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用手轻轻地搅弄着那温软的唇舌,看着她觉得羞耻难耐的一张小脸,和她说?,“我问公仪平为什么?,公仪平和我说?这叫爱屋及乌,那个人爱那个情愿为了褚家人去?死的女人。可是我和公仪平说?,我做了很?多年的孽种,没有人教导我任何事,不像他是御史大夫的嫡子,我不懂。”
余窈终于听到了一个名字,哼着黏腻的鼻音,含糊不清地问公仪平是谁。
“公仪平的父亲就是率先逼死那女人的凶手,他升官发财一路做到御史大夫,后来?嘛,犯了事,我就带着人抄了公仪家,本来?公仪平也该死的。不过,我和那个人说?,我需要一个同?龄的人教导我些规矩礼数,那个人就让公仪平进宫做了阉人。后来?不知怎么?的,公仪平的心眼子多,自己改成了常平,让人全叫他常中侍。”
“为了前途改换名姓,小可怜,你是不是从?未见到如此无?、耻之人。”
萧焱愤愤不平地抿直了薄唇,狡猾的阉人,居然将公仪的姓给?改没了,没了这层名姓,他后来?竟然难以找到杀他的理由。
褚家的那些人都该和公仪平学学,偷天换日瞒天过海,没准他们还真的能逃脱他的眼睛。
常平竟然本姓公仪,而且是御史大夫之子,和郎君有仇!
余窈发了一会儿的呆,怪不得他知道那么?多事情,在和她说?起旧事的时候,眼中的神色也有些奇怪。
“郎君,”她软着嗓子唤他,“你没有杀他,又将外祖母接进宫里,我就知道不会有错的,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心也不全然是冷的。”
她的唇舌被?压着,含含糊糊说?出的话让人听不太清晰。
但萧焱掀着薄薄的眼皮笑了,她说?的没有错,他确实知恩图报,奈何很?多人都不领情。
“其实,有时候死了未必是一件坏事,六根清净,登上极乐,不再为凡尘所?扰。”幽幽地感慨一句,他又问小可怜知道不知道现在褚闻先变成了什么?样子。
猛然听到褚三郎的名字,余窈诚实地摇了摇头?,从?那一次医馆见面,她就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关联,当然也就不知道褚三郎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是武卫军的……人?郎君提携他莫非……”余窈想说?难道这也是知恩图报,不过这话她觉得不大对劲没有说?出来?。
郎君明明是和褚家有仇。
“你眼中的提携在他人看来?却是穿肠毒药,”萧焱很?有耐心地和她说?最近几日朝中发生的大事,“周尚书那老头?坏事做多终于遭报应了,人就剩一口气在床上吊着。他私下做的那些全被?我那好表兄抖搂了出来?,为民除害,褚家也算做了件好事。”
余窈愣住了,周尚书这个人她还记得。杀掉青州城外的海匪不是郎君做的吗?怎么?倒让褚三郎拿了证据去?扳倒周尚书?
“因为我做好事不留姓名,留下的也是武卫军的名头?。周老头?当然知道,偏偏我那表兄又进了武卫军,褚家又在青州城,这么?一联系,天衣无?缝呐!”
萧焱笑的两眼弯弯,兴致勃勃地和怀里被?他折磨的小可怜说?,“只要他帮我收拾了周老头?,我就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过他一次。”
他和褚家怎么?会一直纠缠下去?,那些人配吗?
余窈明白了他的意思,脸红红的,她是不是又自作?聪明了?原来?郎君也是要和褚家做一个了结的,她却以为郎君放不下,还说?了那么?多话劝他。
她想钻到床榻底下去?,不好意思地蜷缩了脚趾头?。
“可是,还有一场好戏没有看。”男人的语气蓦地变得沉冷,“死还是活着,没有他可以选择的余地,因为选择的权力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上。”
褚闻先的好妹妹,和那个女人除了一双眼睛长的一模一样的褚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