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一开始就该听?话?地和二舅母一起回外祖家。
“大人,我?们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不会打?扰到大人与镇国公府之间的恩怨,大人,求求你,你把绿枝放了?吧。”余窈红着大眼睛低声地哀求,心中的后悔已经到了?极致。
如果?她知道他会抓走绿枝,她一定连丁点儿奢望都不敢有,哪怕遇到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躲得远远的当做不认识。
绿枝对她的意义早就不止是一个婢女,她陪伴在她的身边多年,又在父母去世后跟随她在大伯父家里苦中作乐,是她最信任的一个人。
“大人,求求你了?,她只是一个婢女,什么?用都没?有。”余窈开始小声地哭,看起来可怜又凄惨。
萧焱半点都没?有理会她,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身后两驾并驱的马车,伸出手掌。
一只余窈熟悉的短弓被放在了?他的手上,上面精美的花纹她曾不止一次抚摸过。
长指抓着短弓,又有人递上尾羽鲜红的箭簇。
萧焱慢条斯理地将箭抵在弓弦上,下一刻他的手臂就扑上来一个香软的身躯。
“郎君,不,不要?!”
“方才我?等在镇国公府的门口,是想从黎护卫的口中得知郎君的消息,我?痴心妄想,是我?不对。”
“看到郎君跑开,也是害怕再与郎君你扯上关系。昨日从船上离开,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余窈哭个不停,她还记得他搭弓射箭的后果?是什么?,绿枝如果?真的没?命了?她也不想活了?。
“是我?惹了?郎君生气,郎君要?杀就杀我?吧。”她死死地抱着萧焱的手臂不松开,唯恐他失手将箭射出去,虽然这只箭头对准的地方空无?一物。
“现在又识得我?了?。”萧焱面无?表情地放下弓箭,交给一旁的人,然后抬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用指腹拂过。
又湿又凉,他咬着脸颊的肉,笑。
***
余窈已经不哭了?。
她沉默地坐到了?堪比小房间的马车上,距离男人最远的角落,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绿枝和其他人被命令驱赶到了?距离马车十数米远的地方,满含担忧地不停往回看。
“主子不会要?余娘子的命。”常平也看了?一眼马车,让婢女放心。
马车里的车窗没?有打?开,门也紧紧关着,形成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
可能是因?为前不久又跑又哭,过于激动,余窈闻到了?马车里面自己?身上的气息,愈加不自在。
虽然并不难闻,是一股馥郁的暖香气。
萧焱深深地嗅了?一口,殷红的薄唇中吐出了?一句话?,“现在又记得了?,那你该唤我?什么??”
“说话?。”略显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她的目光很凉。
“郎将大人。”余窈避开他的视线,垂下了?眼睛。
不知是李郎将,还是黎郎将,反正她都弄不清楚。
绿枝没?事了?,她就不唤他郎君了?,改唤郎将大人。
生疏又礼貌,还很恭敬。
闻言,萧焱额角的青筋在一下一下地跳,他笑盈盈地点头,“继续往下说,我?都听?着呢。”
隔了?一个日夜不见,她气人的功夫也变得炉火纯青了?。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我?真的没?有违背与郎将大人许下的话?,去镇国公府是为了?退婚,只是,一开始要?退婚的人不是我?,我?想让国公夫人主动提出。”余窈觉得有些委屈,她仅仅不想背上被退婚的名声,真的不是对傅世子依依不舍。
还有,骗她的人是他,她就是看了?他一眼跑了?一下而已,也没?有对他做什么?。
“郎将大人,我?都说完了?,我?想回外祖家了?,您把我?放下马车吧。回去晚的话?,外祖父和二舅母该要?为我?担心了?。”
余窈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