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下去之后,我其实手脚都有些麻木。
以至于我的行动比起平时来说,慢了不少。
后续那两刀,刺一刀,挥一刀,那几乎是用我护体的罡气挥出的。
所以,其实如果没有故意那样激楚项的话,我自已可能也撑不了这么久。
还没到医院,我就睡着了,整个治疗过程,都是在我熟睡中。
可我一直觉得很不舒服,浑身又酸又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顿一样。
睡眠也很浅,浅到我都能听见医生小声说话的声音。
大概是在说,我的手指虽然找到了,但是接不上。
因为那是被啃下来的,那东西的牙齿又尖又利,跟锯齿一样,而且当时咬的时候,还嚼了一下。
也就是说,有错位。
所以很难完全复原,最多也就给我装个假关节上去,让我能在用手的时候感觉跟以前一样。
这些我倒是不在乎,但很多指诀,手诀都是要用到中指的。
所以,这截手指头断掉后,我想用右手掐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一种打击。
可一想到楚项为了这次大家都能活下来,差点死在那里,我又觉得自已很幸运了。
我可能休息个一两周就能恢复。
但楚项,一两个月都未必。
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做完手术我就醒了,但我听见柳嫣儿跟刘金水说话。
说要去帮我把铺子给收拾起来,而且殡仪馆的烂摊子,也得先管一管。
我就索性继续睡,有人帮忙,我为什么还要起来?就让他们全部做了吧。
事情跟我预期的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才恢复过来。
但中指在我出院的时候都还隐隐作痛,十指连心,那是被生生咬下来的,而且还流血那么久。
医生都说,要不是我后面把手扎起来,我这只右手可能要废掉。
为此,柳嫣儿可是十分得意了,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懒得跟她吵。
本来是说我出院了,大家好好地吃一顿,但我因为手伤,忌口比较多,也就没那么做。
于秋云在我的房子里做点家常菜,我则是跟刘金水和柳嫣儿回去。
路上,柳嫣儿告诉我,那天晚上一共死了三个人,何叔,二楼仓管,三楼药管。
何叔被烧死,二楼仓管自毙在浴缸中,三楼药管触电身亡,被电了个外焦里嫩。
对外都说是意外,可实际上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三个分别对应的是离火,坎水,还有震雷。
但柳嫣儿跟我说不用难过,因为这事儿虽然不能公开,但于秋云给上面申请了一大笔补助金。
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我和楚项都尽力了,所以能给他们的家人争取到一点补助,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于秋云,她才是运气爆棚的那个,从七楼叠在柳树树杈上,就落了个扭伤。
所以她没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不但帮我把屋子给重新收拾好,换了门窗,而且还在殡仪馆宣传了我的事迹。
何叔他们死亡的事情对外不能公开,可那天晚上动静那么大,很多人都知道是邪祟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