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整理好之后,外面的天色也快黑了。
此时,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子走进来。
看到宿舍内多了一个我,他笑呵呵地打了一声招呼,“呦,来新人了,马上就到开饭时间了,去吃饭吧。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工,人也少,饭菜做的也不多,去晚了就没了。”
说着,青年拿起饭盒就往外走去。
我跟随马哥他们一起来到工地的食堂,虽然伙食不是特别好,只是一般的盒饭,但盒饭里面多半都是肉食菜。
吃饭期间,我才知道刚才的小子叫赖华安,大家都叫他狗赖,是一个活泼好动的青年。
开始我还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叫他狗赖,但是这小子却笑呵呵地自已介绍起来。
我这才知道他的家人在他出生的时候看他长的很赖,再加上父亲又姓赖,更是为了让他好养活,所以起了这样一个小名,后来被工地的工友知道后,大家也都这样叫他了。
像这样的情况,在我们那边也有,尤其是老一辈的人,思想都非常落后,为了让出生的孩子好养活,都会起一个不好听的小名,比如狗剩,黑蛋儿这样的小名。
“兄弟,你怎么称呼?”狗赖看向我,微笑中露出一口大白牙,再加上皮肤有些黝黑,看上去很健康。
尤其是他的手臂,肌肉很发到,看样子应该是多年的工地生活让他练出了强装的身体。
我对于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共有倒是很有好感,本以为我们今后会成为很好的兄弟。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这个开朗爱笑的兄弟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叫胡六斤,希望以后多照顾一点。”我微笑道。
“胡六斤?”听到我的名字,狗赖先是一愣,随后呵呵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叫胡六斤了,肯定是你出生的时候有六斤重,我说对了不?”
我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你看,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猜中了,兄弟,你放心,既然来到这里一起做工,那就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能帮的绝不二话。”狗赖豪爽地说道。
“谢谢赖哥。”我感激地道了一声谢。
回到宿舍,我坐在床上,无意间看到脚上穿着的鞋子,这才想起来之前踩到过那些血泥的事情。
脑海中突然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内心一阵慌乱,急忙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拿到外面丢掉。
我担心之前踩到的真的是三表叔的血,因此再被他追寻到我的气息,再次缠上我,不敢在穿那双鞋子,甚至不想再要那双鞋子,只好丢掉。
回到宿舍,狗赖看向我,问道:“兄弟,怎么了?那双鞋子呢?好好的鞋子不会丢掉了吧?”
“没有,我汗脚,把鞋子拿到外面晾一晾。”我不想说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应付过去。
都来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之后大家便各自睡下。
临睡前,刘哥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三斤,工地有规定,晚上十二点前必须入睡,最好不要出去。”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总感觉他这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