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青摇头:“她跟那个男人以前的通信还压在?箱底,并没有?被?动过。”
孙芹和那个男人是同学,两人聊天都是在?聊各自的生活,畅想未来和理想等,是心灵上的交流,表达得?非常地含蓄,并没有?直白地透露出彼此互有?好感。
不过可以看得?出,他们彼此是互相欣赏的。
每一封信都非常的厚,根据知?情者透露,孙芹每次寄信也是厚厚一沓,他们总是有?很多话?要说,有?时候都超重了,还要被?要求加邮票。
两人虽然身处异地,却有?很多话?要说,完全不像孙芹在?大队时的表现。
虽然没有?看到孙芹的回信,但是从对方的来信可以看到,孙芹在?那个男人面前是充满激情的,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反衬得?她平时如?同一棵枯木一般。
“兴许就是被?那些信件刺激了呢?”
结婚了还留着另一个男人的信件,现任丈夫知?道以后心里肯定会不舒坦。
再加上张老太的那些具有?挑拨意味的话?,于是就想左了也不一定。
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男人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自己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
王黑子和唐青青都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苗晓辉是凶手。
这么做未免也太蠢了!就算看不惯孙芹,也不能把自己给葬送了啊。
难道他觉得?自己能够一手遮天,谁也没法捉住他吗?
依照他们对苗晓辉的了解,他不像这种?狂妄自大的人啊。
唐青青想不明白凶手在?想些什么,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她的命运被?改变,虽然愤怒也没想过要赔上自己找唐建军和赵大花算账啊。
想不明白,干脆专心地寻找线索。
她就不信,对方就厉害到这个程度,能把走?过的痕迹全都清理得?一干二?净,一点破绽都没有?留下?来。
她以苗家为中心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一点点地查看。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距离苗家五十米的一棵树下?,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痕迹。
王黑子凑近观察:“这是啥啊?”
痕迹呈现木方状,而且纹路很特别,不像任何石头或者木块,边缘摩擦,所以只能隐约看得?出
如?果不是唐青青一点点地查找,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唐青青觉得?非常熟悉,“这个纹路好眼熟啊!”
“毛巾?”翟弘毅看了一眼,琢磨了一会不确定道。
“对,就是毛巾!”
由于地面比较干硬,加上被?摩擦过,所以表现得?并不明显。
可只要猜出来,再进行对比,就可以非常确定就是毛巾留下?的痕迹。
王黑子挠了挠头:“毛巾包裹的木方块?干啥用的啊?这瞧不出来什么啊。”
唐青青眼中却充满了兴奋,直接坐在?原地研究这么个模糊的印记,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王黑子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说话?是不会被?搭理的,便?是转头看向翟弘毅。
“毅哥,你说说这是咋回事啊?”
“这很有?可能是人的足迹。”
“啥玩意?这咋就是人的足迹?谁家的鞋长?成这个样子啊,方的,还那么短,总不能罪犯是个小孩吧?他哪有?这么大的劲啊。”
翟弘毅想了想道:“如?果故意把鞋子做成这样的伪装呢?”
“那鞋子是啥样啊?”王黑子难以想象。
“以前满族妇女有?一种?鞋子叫做花盆底鞋。”
“花盆底鞋?”
“嗯,简单来说就是一双鞋下?面,弄个方块。”
王黑子嘴角抽抽:“咋弄这样的鞋啊?这得?多难穿啊,不怕摔跤嘛。”
“有?一种?说法说的是,过去满族妇女上山采野果的时候,为了不被?蛇虫叮咬,便?是在?鞋底下?绑了个木块,后来发展成为了花瓶底鞋。”
王黑子还是难以想象,“那不是更难走?吗?”
翟弘毅对此也了解不深,他并没有?去深究过,也不好去研究,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一种?鞋子罢了。
“要真是这样,这个人也忒狡猾了,难怪我们快把附近翻过来了,也找不到什么痕迹。”
王黑子有?些担忧道:“又是搞什么花瓶底鞋的,又是用毛巾掩盖,这足迹能看出个什么嘛?”
翟弘毅看向唐青青,她小脸紧绷,目光紧缩在?那个目前唯一找到的痕迹上,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个极大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