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亚的丛林中,四个穿着脏兮兮的法国人隐蔽在丛林中,他们爬过泥泞的道路,藏在繁茂的枝叶中,手中还拿着一些小巧的录像器材。
“快到了,快到了,大家在坚持一下。”
为首的法国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气喘吁吁的道。
在这个法国人身后还有着另三位法国人,一共是三男一女,他们是法新社的员工,从事着这个世界最危险的职业之一——战地记者!
这些战地记者行走在枪林弹雨中,将最前线的战斗情报传递回去,昭告世人,可说是最勇敢的一批人,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海湾战争到阿富汗战争,有无数的战地记者前赴后继,当然也有许多的战地记者牺牲在了前线。
肯尼亚政府的横征暴敛与贪污腐败,让许多肯尼亚的穷人们联合在了一起进行抗争,哪里有战争哪里就能见到战地记者的身影,这几个法国人就是法新社派到肯尼亚的前线员工。
这是一场注定徒劳的反抗,那些肯尼亚穷人们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武器没武器,因为没有利益,所以他们的抗争也没有得到外部势力的支持,必然是失败的结局。
哪怕是最喜欢搞事的美利坚和俄国都对肯尼亚政府的贪污残酷视而不见,华国虽然有心帮忙,但是华国一直秉承不干涉他国内政的政策,在加上为了本国的利益,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这些战斗在最前线的战地记者们非常的勇敢,他们同样也是人,对那些肯尼亚的穷人们抱有同情心,只不过他们面对大势也是有心无力,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将前线的情况播报给全世界,看看能够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和舆论,好解救那些困苦的人们。
“头儿,咱们不能在往前了,前方就是肯尼亚政府军的驻地!”
队伍中唯一的女士喊住了自己的头儿,在他们前方就是肯尼亚政府军围剿反抗军派来的士兵营地,这些士兵已经围着反抗军最后的据点很久了,这场战斗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结局已经是必然。
肯尼亚作为一个非洲穷国,他们的政府军也是松松散散的,在那个驻地的士兵警戒心并不强,这才给了这些战地记者可趁之机,让他们能够靠近。
领头的法国人点了点头,他们又往不远处挪动了一下,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开始拍摄。
“头儿,你听是什么声音?”
一个年轻的法国男子耳朵动了动,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诸人就是往肯尼亚政府军的驻地看去,没多久就是发现了那声音的来处。
在驻地的一片广场上,上千名瘦弱的黑人穿着衣衫褴褛的衣服跪在地上,在他们的周围还围着许多的肯尼亚政府军,这些政府军举起鞭子狠狠的抽着这些人,传来一片哀嚎声,黑人中有男有女,有老又少,甚至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
他们的身体很是瘦削,面色木然,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有婴儿哭喊着,努力吮吸着母亲那干瘪的乳房,却是没有任何的奶水,孩子的母亲哭泣着,忍受着背后的鞭子抽打,却还在努力的想要喂饱自己的孩子。
有士兵骂骂咧咧想要抢夺孩子,那哭声实在是令人心烦,母亲跪地嚎哭着,哀求着他们放过孩子。
那些可怜的黑人中有人跪在地上,一边努力祈祷,一边忍受着殴打,间或还能听到政府军的大笑声,好似为这残忍的画面感到畅快一般,而在不远处已经堆积了许多的尸体。
政府军中亦是有士兵面露不忍,但是在命令之下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麻木的举起鞭子,做着机械式的抽打。
“这都2019年了,竟然还有这种事发生,这是集中营!”
看到这残酷的一面,法国女性不敢去看,眼中有着哀痛,那个领头的法国男子更是站起身想要冲出去,也幸亏被他的手下给拦了下来。
“头儿不要冲动,你冲出去也没用,咱们虽然是法国人,但是这些残忍的家伙可不管这些,要是被发现了来一句我们是间谍,我们就死定了!咱们能做的只是把这里的情况拍下来,到时候发出去,看能不能用舆论来帮助那些可怜的人。”
“是啊,头儿,不要激动,咱们什么都做不了的……这些混蛋简直就是法西斯,是纳粹!你们看那些被虐待的人,他们根本就是一些平民,是一些穷人,这帮杂种在以虐待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