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恺撒问。
“你是老大你问我？”路明非说。
“不是你自己提议要加入夔门计划的吗？我还以为你早有准备。”恺撒说。
路明非确实有所准备，他这几个月里也没闲着，除了日常训练之外，还抽空和酒德麻衣搭上了线。
据酒德麻衣所说，路鸣泽在他回归时便已失踪，老板留给三人组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接下来四年，路明非就是她们的新老板，她们都要听从路明非的指挥做事。
虽然心里不爽，但酒德麻衣还是遵循了老板的命令，在摩尼亚赫号上岸补寄那天“偶遇”了路明非。
她留给路明非一个iphone手机，里面搭载的自研芯片让路明非可以拿着这部iphone手机当卫星电话使。至于要怎么避开诺玛，那是路明非的事情，她管不着。
这次水下行动，酒德亚纪被路明非安排在距离摩尼亚赫号30英里以外的水下探险队中。
那支探险队已经被薯片妞斥巨资收购，她在收购过程中几乎是绕了整个南半球的圈子，就算是诺玛去查，也只能查到这是一支被香港民间基金资助的水下考古队，和龙类沾不上半点关系。
酒德麻衣手中的狙击步枪里，装填了三发暗红色的子弹，这些子弹是由贤者之石琢磨而成的炼金子弹，弹头以纯粹的精神构造，它对龙类来说是剧毒，别说次代种，哪怕是初代种被击中了要害部位，也只有当场饮恨的份儿。
路明非两手一摊，也没想到会开局不利。
他穿着潜水服飘在水底，手机放在船上，想联络酒德麻衣也找不到人。
“等待救援吧。”路明非无奈地说。
“也只能这样了。注意保持呼吸频率，节省氧气。”恺撒提醒道。
对话结束后，二人不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漂在水中。
路明非努力保持着呼吸频率，隔着耳机，他听到自己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每一秒都那么漫长，好似时间也跟眼前这面青铜墙壁一般，在眼前无限延伸。
路明非明白了为什么训练手册里规定水下任务必须要两人一组，因为如果是一个人潜入水底，面对死寂的水域和射灯中的茫茫幽绿，真的会发疯。
人类是群居动物，他们最难忍受的，就是孤独，而与生俱来便拥有血之哀的混血种，在抵抗孤独这一方面，甚至不如最普通的人类。
“喂老大。”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明非终于还是忍不住和恺撒说话。
“你之前离我挺远的吧。明明都有机会走了，为什么游回来拉我？”路明非提问。
“你都喊我老大了，哪有老大不救小弟的。”恺撒淡淡地说：“况且我也做不到对同伴见死不救。”
路明非心里暖暖的，感觉老大还是那个老大，和师兄一样口嫌体正直。
“可是训练手册里写……”路明非正要说话，却被频道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总算找到你们了。”叶胜的声音在频道中听起来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