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之约》结束次日,二人分头回了北京。
他们两人会发消息、会打电话,也每个星期见一次面。
在《三生之约》的节目里,苏圣心曾提到自己要接一个都市现偶,角色需要会打篮球可他本人完全不会,那时商隐说要教他,而事实证明商隐也一直牢记着自己的承诺。
商隐不仅自己教,还真的请了前国家队的主教练一起教。
在这样的“师资”之下,苏圣心进步飞快。
“可惜了。”苏圣心说,“十年之前我爸妈不允许我接触这些,怕不小心伤了手指。现在虽然满足心愿了,学会一点了,很高兴,却也很可惜,现在才会,也没什么校际比赛可以打了,无用武之地。”
“怎么没有。”商隐说,“商周每年举办活动。如果你想参加就再练练,下一次我组上一队。”
苏圣心笑了:“商大总裁参加这个,公司内部得炸了吧。”
商隐却是无所谓道:“那有什么的。”
“不用。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苏圣心摸摸他的脸,“你不需要事事满足我。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我当然不需要事事满足你。”商隐看着他,“但我想。”
“……”也许因为太阳刺目,苏圣心竟眼底一热。
他想起来他小时候有一次在学校里做手工时割伤了手,可当他举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指头给他妈妈看时,他妈妈却面色一变,说:“一周以后就要比赛了,你怎么都不知道小心?!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他小时候一直很“乖”,可总乖不到完美的程度。他时常想,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要展现任何天赋,不要提供任何期待,会好很多。
就这么着,整整两个月,每个星期六的上午前国家队的主教练都会过来教一阵子,然后商隐陪苏圣心再随意地练一阵子,有的时候雇个球童,有的时候则只有他们两个人。
商隐一直耐心十足,苏圣心的每次失败后商隐都会宽慰他:“没关系”“就差一点”“再来一次”。
苏圣心觉着新鲜,某一次终于是问出来了:“我好像听说商大总裁脾气很差?对合作方以及下属的忍耐度非常低?”
商隐只是走出很远将一只球捡了回来,道:“你是你,别人是别人。”
“是吗?”苏圣心弯弯嘴唇,拿着球,突然之间一弯腰,将那个球又滚向远处,问,“这样呢?”
商隐淡淡瞥他一眼,
每回过了十一点后两个人会分别洗澡,苏圣心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而后,他们会接一个长吻。
绵长的、粘稠的。
有的时候苏圣心会在商隐家吃了午饭,但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他都会有其他安排。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然而每次见到商隐苏圣心都依然心动。
尤其是接吻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真栽了。
还栽在一个危险的人上。
商隐,出了名的进攻性强还狡猾异常。
可他想要相信他。
…………
这天,《三生之约》的第一期终于在期盼中上线了。
这同时也是苏圣心进《天地劫》剧组前的最后一天。
于是商隐叫苏圣心到他家里一块儿看,还叫营养师弄了小食、开了红酒,苏圣心这才知道,原来,哪样葡萄酒配哪样小食,竟然还是有说道的——奶酪饼干必须要配白葡萄酒,而且要是有软滑的油脂感、同时味道又非常淡的camembert奶酪……神奇。
商隐随口介绍了下他家里的隔音影院:“这个音响是最好的,大屏幕也有八米宽。”
苏圣心笑:“就用来播这种节目。”
“哪种节目?”商隐轻轻笑了一声,“苏圣心的诈骗节目?在节目里骗全国人?”
“是是是,”苏圣心随手捡起一样小零食扔进嘴里,“那麻烦商总用八米宽的影院配置检测一下?我的演技过不过关。”
“成啊。”商隐点开节目列表,劳神在在的,“我就用这八米宽的影院配置一帧帧地欣赏一下诈骗犯在两周内把自己也骗进去了的精彩过程。”
苏圣心:“…………”
他反唇相讥:“那商总不也是诈骗犯?”
“需要我再提醒一下?”商隐嘴角含着点笑,“最开始的结婚短信,是苏老师发给我的。而这个节目,也是苏老师先想上一下的。苏老师是主犯,我只是从犯。”
苏圣心嗤笑一声:“结果从犯比主犯来劲儿多了。”
“嗯。”商隐依然语气随意,说,“从犯已经上瘾了。”
苏圣心再一次:“…………”
商隐脸皮太厚,苏圣心觉得自己真比不过。
说话间,《三生之约》第一集 的播出时间到来了。
结果因为节目过于火爆,商周集团视频平台在做了充分准备的情况下,依然崩了。
他们两个,把商周的视频平台给弄崩了!
商隐明显非常不满,骂了一句:“搞什么?”
但也没立即责备下属。
于是只有等。
“商隐啊,”等待间隙里苏圣心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我那天看到报道,说商总你在国外的那个庄园有3000平米?有游泳池有赛马场有高尔夫有网球场也有足球场和篮球场。我一开始觉得好大,可再一想,这不就是半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吗?能放得下这么多东西?”
“嗯?”商隐散漫地看向苏圣心,突然笑了,说,“记者肯定写错了,是3000英亩。”
“……”苏圣心掏出手机自顾自地查了一下,发现一英亩是4047平方米。
所以那个庄园,不是3000多平米,是1200万平米。不是半个足球场,是2000个足球场还带点剩余。
他不说话了。
再一次受到了点惊吓。
幸好这个时候网站恢复,节目已经可以播放了。
苏圣心喝了口酒,缓缓地等待节目。
一开始是嘉宾们在酒店的“断联时间”——用来培养夫妻之间的相思。
商隐一直在工作,好像毫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