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悄悄的在书院中暗查了起来,却无意中发现不知何时,那些家世平平的学子们大多都加入了一个叫什么两仪教的组织。
这个两仪教倒是有几分本事,帮了那些个学子许多,让那些仗着家世欺负他们的权贵子弟受到了教训,庇护了他们,以至于让更多的学子加入了这两仪教。
如若这两仪教真就如此,倒也是不错,可偏偏这两仪教行事很是偏激,本只是小小的摩擦而已,在两仪教的干扰下,两方之间的矛盾变得越来越尖锐,最后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正巧此时京城传来消息,两仪教教众成了朝廷钦犯,老师借此机会让那些加入了两仪教的学子们退出了两仪教,将之赶出了明心书院。
能入明心书院的学子们也是学富五车、知礼明德的,没有一个是傻子。
之所以会加入两仪教,也不过是一时气愤而已,入了两仪教后又被各种鼓动、洗脑,被夹杂着随波逐流,一时之间自然是热血上头,也没想那么多。
可如今事情过去,冷静了下来,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再有朝廷的明令禁止与师长们的劝解,那些嫁入两仪教的学子们顿时就清醒了过来,纷纷退出了两仪教,甚至对此退避三舍。
但有清醒之人,也就有执拗之辈,表面上看来是清醒过来,自责又懊恼,实则暗中依然与两仪教来往。
“被欺压感受到无能为力之后,获得过反击的快感,便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面色沉静,顾长亭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感受过胜利者的滋味,又怎会甘愿失去呢。
“所以你此次回来与两仪教有关。”
拧起了眉头,本以为这两仪教只在这京城里搅风搅雨,没想到居然连书院里都有他们的身影,两仪教到底意欲何为?
“不错,老师担心那两仪教会唆使那些学子在秋闱之时做些什么,那些学子们寒窗苦读多年,如若因为两仪教的私心毁了任何一人的秋闱,老师不忍。”
顾长宁叹息着,他实在是不愿意蹚这一滩浑水,可老师难得开一次口,他作为弟子理当为老师分忧。
况且也不是让他与那些考生走得多近,只让他照拂一二,莫要让他们在考试前出什么事儿,派府中的下人看着便是,老师也是想着英国公府的名号能震慑一二。
这些年他诸多顾忌,老师也从不勉强他,那些麻烦也都帮他挡了,让他能清净安稳的在书院中教书,老师对他恩重如山,如今这般请求,他拒绝不了。
而且他也不想秋闱出什么事,毕竟他也是明心书院的先生,那些参加科举的学子们也是他的学生。
“科举秋闱事关重大,的确得注意,那些两仪教之人胆大包天,敢刺杀太后与皇上,敢断了孟西辰一条腿就为了警告护国公府,保不准真会在秋闱一事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