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车帘的一角,透过缝隙,舒云拂的眼光落在了那骑着马俊逸非凡的男人身上,眼角笑得有些勾人,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真是优秀到发光啊!
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顾长亭没有回头,只背脊都更为挺拔。
“大哥,我真就这么回去了?”
一旁的顾长恒丝毫没有发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怀疑过他心目中完美的堂兄,只臭着一张脸,很是不甘就这么回了京城。
“抓了这么多人还有什么好不满的,还带了个红颜知己回去,这一行没人比你收获更大的了。”
瞥了他一眼,顾长亭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对于这个堂弟的作死行为,并没有选择在宣城发作,只待按捺住暴怒的心情,只等回到京城再一并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敢拿整个国公府的生死来为他的情情爱爱买单,那就要做好实发的后果。
以前只觉这堂弟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懦弱的不像个男人,但最起码还是有点脑子,有点能力,可现在看来,再没有比他更蠢的人了。
“嗨……不过一个贱妾罢了。”
被噎了一下,顾长恒只冷冷的看了身后的马车一眼,满是轻视。
“我说的不是这个,虽然我们在宣城抓了不少人,可难道宣城的这些官员也只是被推出来的小喽啰,那么多被贪污的银子还没有找到呢,他们上头定然还有人,还有……”
“那些到京城告状的人说,是有人安排他们去京城告状喊冤的,那背后到底是何人,直到现在我们也不得而知,我有预感,这里面一定有大事情,可现在我们就这么这么走了,我不甘心啊!”
“说完了吗?”
与之激动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如若说顾长恒是即将爆发的火山,那顾长亭就是那冰凉的湖水,沉静又冰凉。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手中拉扯着缰绳,嘴角的弧度都不曾改变,看都没有看顾长恒一眼,“但你以为这背后的利益集团有多庞大,涉及到的人物地位有多高……”
扭头看向他,清凌凌的眼睛让热火上头的顾长恒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一般,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你以为凭借着英国公府便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成,便是皇上亦无法随心所欲!”
“至于推动这一大案的神秘之人,他既然这么做便有他的目的,便是现在找不到,早晚也会跳出来的,以他目前的行为来说,不是敌人,我又何必追根究底。”
这次宣城的贪污案本是隐秘之事,既没有堤坝决堤,亦没有百姓受难,可偏偏就这么的被一个工地上的账房先生给爆出来了。
天日朗朗之下,就在百官与皇上在朝堂议事之时,敲响了登闻鼓,将之闹到了皇上的面前。
历朝历代,这登闻鼓被敲响过不知多少次,可哪一次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冤情冲天,可这次的案子根本就没达到那个地步,谁都能看出来这背后有一只手在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