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蔡礼没有说出口,这是他不久之前和谢枝做过的一个约定,不会向任何人坦诚她的身体情况。
江上影眉头微皱,总觉得蔡礼有些什么未尽之言,而那瞒着他的话是极其重要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蔡礼瞥了他一眼,觉得他现在就是在对牛弹琴,白费劲。他摆摆手说:“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来日你自会体会的到。”
“对了,赶紧把你那暗卫叫出来送我回去。”蔡礼没好气道:“如今宫门都落锁了,我要是大摇大摆地进去,指不定明日就能蹲大牢了。”
江上影被他吵得烦不胜烦,最后唤了庚时把人给丢了回去,耳边才清静下来。
院内寂静无声,清冷的月光洒落在院内,犹如铺上了满地的霜。
江上影站在门口许久,等月色几乎将他全身都笼罩了,他才推门进去。
咔——
门缝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十分悠长,江上影一步接着一步毫不犹豫地走到谢枝床前,盯着谢枝的睡颜看了半天,最后坐在床边打算翻身上去时,被谢枝一把按住了。
“你要做什么?”谢枝才醒不久,声音还有些哑。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江上影说的理直气壮,“夜深了,我自然是上床睡觉了。”
“……”
谢枝用右手撑起身,刚要掀被子就被江上影给拦住了。
“做什么?”江上影问。
谢枝极其无语,她道:“换个房间。”
江上影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他们是什么很亲密的能毫无顾忌地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吗?他小时候上私塾的时候夫子没教过‘男女授受不亲’的常识吗?
事实证明,江上影是学过的,只不过江上影是个极其厚脸皮的流氓,流氓是不会在意那些的。
“雪庐内只有这间房能睡人。”
谢枝挣扎,“没有客房吗?”
江上影坦然自若,“雪庐不会有外客,自然就没有客房。”
“那我以后住哪儿?”
“就住儿。”
“……”谢枝有些怒了,“江上影,你没有礼义廉耻之心吗?”
江上影被骂也不生气,他的语气自然地犹如谈论今夜月色很美一般,“我今天已经叫人去递信给我父亲了……”
谢枝不明白这个和以后他们俩睡一间屋子有什么关系。
但紧接着江上影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是有关系的,“我同父亲说,我要娶你为妻。到了明日,婚书和聘礼就会送到谢府。”
江上影的话犹如一声惊雷,将谢枝直接炸懵了。
“不可能!”谢枝摇头道:“爹爹娘亲他们不会答应的。”
谢枝说的决绝,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否定了江上影的话。
江上影神色微微不悦,同时语气也冷了下来,“谢枝,今天白天进城很多人都见到你和我共骑一骥,想必你和我的关系如今早已在京都城传的沸沸扬扬,你想想,若你不嫁我,你今后的名声会如何?”
“况且,我在去军营找你之前,早就去皇宫里请旨了,明日和聘礼一同到谢府的还会有圣上亲下的赐婚圣旨。”江上影今夜摆明了要逼迫谢枝接受事实,“你说说,谢校尉能有多大的能耐反抗圣上的旨意?”
“你想让谢家一家人都为你赔命吗?”
“……”
谢枝眼眸一颤。
她不想,不想连累爹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