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识衍纠正他：“这不是监视，我只是不想让他掺和进来这件事。”
“行吧。”喻晟的语气有些遗憾，从旁边拿过来一根看不出什么材质的袋子，系在那块手表上，“这个可以让你的定位一直停留在你住的地方，他那边看不到你这边在移动。”
喻识衍嗯了声，却发不出声音，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嗯，又加了个谢谢。
喻晟没说让他不用说谢谢，只笑了笑又靠回座椅上。
临下车时，前排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喻识衍曾经见过的那个老者突然神色莫名地走到喻晟面前，将手机递给喻晟看。
喻晟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狠狠皱起，看向喻识衍的眼神还带了几分担忧。
主仆之间莫名其妙的氛围让喻识衍有点不知如何询问，喻晟那眼神，看起来似乎这件棘手的事情还与他有关？
难不成突然查出来他其实不是喻晟的儿子了？
喻识衍没多问，跟在喻晟后面进去了。
这里应该是在郊区了，附近没什么人经过，只有面前这个他们即将进去的废旧工厂。喻晟的轮椅是电动的，不需要任何人推他，他自己就能操作。
喻识衍走在他后面，偌大的工厂内只有轮椅滑过和轻轻的脚步声。
“先生，人已经来了，就在楼上。”
喻晟嗯了一声，看向侧后方的喻识衍，“这是我的助理，你可以叫他全叔。”
全叔全名喻全，是个孤儿，比喻晟大十几岁，从喻晟出生开始就负责照顾他，直到喻晟开始接手家里工作，喻全的身份从生活助理变成工作助理，后来喻晟落下残疾，喻全又成为他的生活兼工作助理。
喻识衍自然叫不出来，喻晟那番话也只是让他认个人。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喻晟和喻识衍进去，进去后喻识衍才发现，这废弃工厂内居然有那么多人，他们个个都穿着相同的制服，姿势都不会变，除了看到喻晟时会低头喊一句先生。
喻识衍粗略数了下，这里的人应该在二十个左右，只是不知道别的地方还有没有，想起喻全还在外面，那应该是还有的。
“先生，喻成华已经将事情说完了，请您过目。”其中一个男人递给喻晟一块平板，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这是口供？喻成华做了什么让喻晟要问他这些？
许是喻识衍的惊讶太过明显，喻晟很快看完将平板递给了他。
喻识衍接过，一行一行看了起来。
越看到后面，他越是震惊，看到最后一段，喻识衍手上的平板再拿不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所以，喻成华不仅对他下手，甚至从一开始就对黎韫初下了药？
见喻识衍这样，喻晟也心有不忍，挥了下手那些人都离开了。
离喻识衍最近的那个人给喻识衍端了张干净的椅子让他坐下。
喻识衍接收到信号坐下，脑子却还在消化那些信息。
“是我不好，让你和你母亲在这样的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你当年的事情有蹊跷，我本是想查你的事情，没想到……”喻晟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可为黎韫初的事情已经流光了他的眼泪，如今已然是哭不出来了。
“你放心，我会替你和你母亲报仇，喻家的人，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