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说完,看向罗安生,问道:“后生,你不老实哇,我都跟你讲了底细,你居然还瞒着我?”
罗安生一愣,“瞒着?我可没瞒着什么?”
马爷扯了扯嘴角,“你方才打杀那些邪祟,直接以肉体对抗,这不就是守岁人的招数?你欺负我这老辈子眼花?”
守岁人?
罗安生听马爷提过,不过不知具体。
他正色道:“马爷,我真不知道什么守岁人,至于我能够徒手打杀邪祟,是我年少时得了一番机缘,这个确实不好与马爷您多说。”
“你真不是守岁人?”马爷惊道,“真是有趣。”
罗安生笑道:“要不马爷再讲讲守岁人的事?”
“呵呵,这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摆谈,我刚刚魂魄恢复,现在只想睡大觉,劳烦你驱车将我送往堰口街。”
马爷有些虚弱的摆了摆手。
“好吧。”
罗安生也不着急,不过还是提了一嘴,“马爷,其他事情都好说,我朋友那事,你有法子解决么?”
“简单,其实你不知,咱们这提灯人,是有些克那鬼农教的,你留个电话和地址,我明日亲自登门替你平了这事。”
马爷说得轻描淡写。
罗安生仔细一想,这提灯人的绝活手段,处处不离一个‘魂’字。
而那鬼农教,便是借着那阴邪物剑影响魂魄,倒真有些克制。
再加上,算是和马爷生死与共一场,自然也有了基础的信任。
“成,那我明儿个就候着马爷大驾光临。”罗安生心中的石头稍微往下落了一些,却没有完全落地。
将马爷送往堰口街,这老头便带着麻子消失在了破旧的巷子里,招呼都没打一个。
罗安生笑着摇了摇头。
今日虽然看似是白忙活了一场,实则不然。
不仅得知了诸多江湖流派,对包袱斋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时也解决了岳长君的事;更有可能,他以后还能和马爷继续来往,这种江湖走了多年的老辈子,从他身上,肯定是能学到一些东西的。
原来这看似平静的世界下面,还有如此多诡异、未知、神秘的暗涌…
罗安生非但不恐惧,反而觉得兴奋异常。
……
岳家。
见着罗安生返来,正在看报纸的岳东亭瞬间站了起来,笑道:“小罗哇,怎么这才回来,吃过了吗?”
罗安生一头黑线,这是真将自已当岳长君的上门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