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一幕,那马老头将那烟丝拿了起来,在手中掂了掂,拆开油纸之后闻了闻,轻笑道:“还行,凑合!”
罗安生心中一喜,有戏了。
“老头我的确做过包袱斋,只是现在不做了,走南闯北倒也算有些见识,而且我看你这娃娃也是有些路数的,算是同道人,有什么便问吧。”马老头轻笑着说道。
罗安生揖了一礼,自报家门道:“我叫罗安生,婆婆供奉出马仙家,我虽没供奉,倒也耳濡目染习了些手段,算是半个出马仙家。”
说罢,马爷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珠子里有些狐疑。
罗安生心中咯噔一声,又继续道,“另外年少时得了些机缘,一些野术也学,正统道门的手段法门也略通一二。”
这马爷还真不是一般人,明明之前只是打过几次照面,似乎就对罗安生已经有一些了解了。
罗安生自报家门是出于礼数,拉近关系,见马老头狐疑,又多说了一句。这些话说得九真一假,即使对方是老油子也不见得能听出什么来。
马老头笑着点了点头。
罗安生问道:“我想问问包袱斋里有哪些门道?”
马老头脸上有些疑惑,好笑道:“你知道包袱斋,却不知道哪些门道?诶,不过倒也是,出马仙一脉几乎死守当地,和其他门路走得远。”
沉吟片刻,马老头说道:“这包袱斋的门道可就多了去了,更早些年,少说也有几十上百,可现如今能延续留存延续下来的,也就那十多门。”
“老头子我所知所见的便有缝尸人、守岁人、瓶儿教等等。”
罗安生听得一头雾水,这些门道他可是闻所未闻。
“这缝尸,还能做包袱斋的?”
马老头笑笑,说道:“这些事情说来琐碎,没个几天时间讲不完,总之,这便是真正的三教九流。就说那缝尸人,便是古早时仵作延伸来的,和现在的殡仪不同,缝的尸会另作他用,你可以理解为邪术。至于赊刀人、守岁人,瓶儿教,都大差不大。”
罗安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那些假作卖开光物件,用器具来影响人魂魄或者血肉的,在包袱斋里可有什么说法?”
“嗯?”
马老头眯眼道,“原来你想问的是鬼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