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是站在一片雾气中，他靠近不了。
墨玹堔将一旁掉落在地的，千殇的外袍披在苏婉桃身上，遮住了少女那让人失心智的腿。
苏婉桃也很乖巧，拿起束带给自己打了个死结。
两人：……
苏婉桃：“我说我只是想绑蝴蝶结，但绑错了，你们信吗？”
墨玹堔决定先讲正事，将刚刚苏婉桃说的话复述给千殇，但千殇却没有多惊讶。
“我知道啊，之前她还是红眼睛的时候跟我说过，说你这是诅咒什么的。”
墨玹堔扶上自己的额头，一直以为困扰他的毒是诅咒吗？那又是谁给他施加了诅咒？
他不由自主看向一旁傻里傻气的苏婉桃，少女好像没心没肺，在试图解开自己腰带上的死结。
只不过越弄越凌乱，苏婉桃急的满头大汗，好像再解不开就要拿刀把这个腰带给劈断。
墨玹堔将头扭回，上一次他发作到一半，和苏婉桃接触后就突然终止了，但不管怎么想，都和苏婉桃牵扯不上关系。
早在他认识苏婉桃之前，他就已经时常被这诅咒折磨了，这诅咒的背后之人好像能力强大。
应该还和他有些仇恨方面的关系。
房间里原本温热的气息全部消散，此刻成了大型阴谋论，墨玹堔几乎把所有他得罪过的人全部列在了名单里，只不过人太多了，名单列不下。
“我怎么和祁决那家伙一样，仇人遍地了？”
想起苏皓星，墨玹堔看了一眼一旁乖巧不哭不闹的苏婉桃，她应该是想起来了所有，以至于刚刚她并不是因为他不帮她穿衣服而闹脾气，只是想起来是他亲手杀了苏皓星。
真是让人头疼。
祁决变成谁不好，偏偏要变成苏皓星的模样，偏偏成为了苏婉桃意识里最后的亲人。
他记得祁决曾经在苏府借居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后来祁决离开，苏皓星性格大变，像变了一个人……
他无法对祁决下死手，不然苏婉桃必定会追杀他追杀到死角。
尽管他感觉苏婉桃这个样子，应该杀不了他，不过那可不一定，毕竟今天他们能因为苏婉桃的眼神，而几乎失了神一般的，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可不代表以后他会不会为苏婉桃降低心智，为了苏婉桃牺牲自己的生命。
苏婉桃挠了挠脑袋，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她得到了灵眼，在特殊情况下，能看到一些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就像此时，她看见墨玹堔的一只眼眶泛红，里面像有无数只白色的虫子在蠕动。
这场面骇人又恐怖。
但苏婉桃却没有升起多少畏惧的心思，想了想刚才的场面，不知为何说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问题。
“那个，我的脚你还舔吗？”
原本凝固的气氛瞬间燥热起来，千殇向后退了两步，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墨玹堔。
墨玹堔难得脸颊红的似乎要滴血，望着少女那粉嫩可爱的脚趾，吞了口口水，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墨玹堔都想要甩自己一巴掌。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会想舔别人的脚？
“我才不要，不要再提这件事了，那是意外。”
千殇感觉自己错过了一场大戏，想要讽刺几句墨玹堔，但想到自己刚刚像条狗一样四肢着地，让苏婉桃骑在他身上，好像和墨玹堔差不了多少。
两个男人瞬间沉默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