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枫说完了一通威胁的话后,就把苏婉桃的耳朵松开,轻柔的放在了地上。
虽然语气很重,但他还是舍不得让她受点儿伤。
他转过身走到树底下坐下,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的脸上,打下一小片光亮。
他那张绝世的容颜,不管怎么看都令人心跳加速,晏辞枫无疑是长得无比俊美的,美到雌雄难辨,闭上那双红色的眼睛后,倒显的没有了攻击性。
苏婉桃仔细想着怎么在兔子的形态下哄人开心,她现在不会撒娇,不会说话,连法术都用不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她看向旁边的月思涵,月思涵也看着她,两人目光遥遥相望,在空中交汇出爱的火花。
她朝着月思涵跑过去,扯着她的袖子叽叽喳喳一顿说。
“姐姐,姐姐,他现在睡着了,要不然你带着我逃跑吧,我真的没办法哄他呀。”
月思涵还以为苏婉桃这是在向她求救,问她如何哄人开心呢?
她动用脑海中学过的知识,随后看了一眼苏婉桃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脑海中灵光乍现。
她其实小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端庄,相反是个假小子,喜欢翻墙打架,还会跑到妓院里看人跳舞。
她的书架里还有好几本春画集,有一本还是从西洋运过来的。
她记得里面有一话讲的是什么兔女郎,只不过时间太久了,她想不清上面是什么样子的了,只是记得一个兔子打扮的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
正好她今日里面穿着的内衫是黑色的,她在内衫撕下一块布料,按照想象的样子拿着尖锐的石头用灵力切割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缩小版黑色小裙子就做好了。
她给苏婉桃套上她做的裙子,指了指晏辞枫。
怕苏婉桃听不懂她的话,她还用手描述了一下。
意思是让她去给 晏辞枫跳舞。
“这个是我从西洋那里学来的东西,保证让他眼前一亮,是吧,小兔子,那家伙肯定会消气的。”
苏婉桃不太相信穿条裙子跳个舞就能让人消气,而且这裙子也太怪了吧,线条粗糙,切割的乱七八糟边角,被衣服遮住的皮肤生疼。
她走到晏辞枫面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只不过晏辞枫好像睡熟了,没有理睬她,她也不着急,反正是他没有醒,可不算是她没有来向他道歉啊。
苏婉桃就这样乖乖的坐在晏辞枫面前,等着他醒来,但晏辞枫却是在睡梦中眉头一皱,仿佛陷入了什么可怖的梦魇里。
在一片漆黑的地牢里,晏辞枫瘦小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架,他拿着染满鲜血的弑仙剑。
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各种残缺的尸体,那些人的表情是痛苦,是绝望,是愤怒。
但有一个却是满满的心疼,晏辞枫走到那人面前,拿起她的脑袋。
她脖子没有被切好,脖子后面还留着一点皮肤。
脑袋被拎起来后,血液顺着的皮肤往下滴,晏辞枫拨开挡住她面容的头发,仔细辨识着那人的五官。
他这才发现这个心疼他的女人是他那个冷血无情,胡乱沾花惹草的母亲。
他从出生起虽然有父母,但还不如没有,他父亲养着几千个小妾,母亲也天天出去寻找外男,两个人虽是夫妻,但是就好比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