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第一次是在沙发上结束的。
茶几的抽屉里就有套子, 贺闻朝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去够时,手肘处还搭着一条软绵绵的小腿。
他将其折起压在胸口,牙齿利落的撕开包装袋, 然后塞到蒋莞的手心里,意图不言而喻。
蒋莞脸颊绯红,手腕有些颤着去帮他。
滑溜溜的, 几次都戴不上……
一时间, 蒋莞也悟了贺闻朝为什么要去结扎这个决定了——每次都这样搞, 未免真是太不方便。
好不容易帮完, 蒋莞瞬间被填满, 撑的她‘哼唧’了一声。
她曲起膝盖,声音软轿:“朝朝, 慢一点。”
像是得了什么乐趣,她最近特别喜欢这个称呼,总是故意这么叫他。
大概她就是坏,喜欢‘朝朝’两个字叫出口时贺闻朝颈侧暴突的青筋。
果然, 话音刚落, 蒋莞就感觉到扣在自己软腰上的那双手又紧了紧。
“呜……”她汗湿的身子被捞起来,两条手臂按住沙发靠背, 膝盖跪着,嫩白两条小腿蔓延至粉雕玉琢的脚都覆着一层汗液, 亮晶晶的。
身后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蒋莞难耐的蹙紧眉头,瓷白的牙齿咬住嘴唇,轻轻溢出几丝□□来。
贺闻朝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 低声问:“今天怎么不叫?”
蒋莞平时可最喜欢叫来叫去的扰他心神了,今天倒像是变了性子。
“嗯……今天改成哼了……”她口唇被他修长的手指摁着, 声音闷闷:“偶尔也给你变变花样么,尝点新鲜的。”
“朝朝,你不喜欢?”
狡猾,贺闻朝心里浮现这两个字,哭笑不得。
他修长的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微微用力——
“呀!”蒋莞身体蜷缩起来,皱紧眉头,四肢一阵剧烈的颤抖:“贺闻朝!你坏死了……呜,我想上厕所!”
这种极端的刺激让人几乎有种小死的感觉,又痛又爽,苦不堪言。
贺闻朝轻笑了声,抱她去洗手间。
然后很久都没出来。
傍晚,蒋莞直接抱着被子气到去客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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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蒋莞难得起了个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跑上楼。
她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在雾气折腾中爬进去泡,用热水和精油来缓解这几天的‘过度疲劳’。
精油是桃子味的,整个浴室里都飘着馥郁的桃香,莹白软肉溢在透明的水中,美不胜收。
蒋莞在浴缸边缘垫着厚厚的大毛巾,躺着摆弄手机,对贺闻朝发来的好几条信息视而不见,脸颊鼓了鼓。
真的不能怪她生气,实在是这家伙太过分了!
拜他所赐,她平生还是第一次那么狼狈。
蒋莞想到昨天晚上在洗手间的事就双腿发软脸颊发红,使劲儿咬着唇仍觉得不解恨,干脆直接把人拉黑了。
就真的是不能把男人喂太饱,动辄就得寸进尺,她必须晾一下贺闻朝了。
蒋莞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她昨晚累的狠今天又起得早,沾上枕头便进入梦乡,一觉睡的很沉。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周遭笼罩的白桃果味被一股清冷的雪松薄荷香所代替,让蒋莞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拉高被子不愿见人,声音闷闷道:“你来干嘛。”
已经在旁边等半天的贺闻朝见她这‘缩头乌龟’样有些想笑,又强忍住,一本正经道:“道歉来的。”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蒋莞说出了影视剧中那句经典台词,还扯着被子不愿意出来:“我都把你拉黑了你还过来,赖不赖皮啊!”
贺闻朝有些强硬的拉下被子,看着女孩儿被捂的微红的脸颊气鼓鼓的,被揉乱的发丝烘托着,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他抬了抬唇角,声音轻柔:“真的是来道歉的,下次不会那样了。”
“啊啊啊啊啊……”蒋莞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许再提了!”
她一点都不想回忆起和昨晚有关的事!
贺闻朝顺势亲了一下她的手心,蒋莞被烫到一样的缩了回去。
“干什么。”她耳根微红,嘴硬道:“谁让你亲我的,我还没原谅你呢。”
贺闻朝:“为什么不原谅我?”
“……你居然这么理智气壮?”蒋莞微微瞪大眼睛:“怎么好意思的!”
贺闻朝黑眸看着她,平静道:“不是你说再也不让提起昨晚么?”
“……”蒋莞算是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是但是,他这么说也太欺负人了吧!
蒋莞气闷,用被单裹住自己躺在床上装死,扭过头不理他。
贺闻朝干巴巴的在旁边陪了会儿,伸手摇了摇她的肩膀。
“别碰我。”女孩儿冷冷道:“还生气呢。”
贺闻朝向来是不会哄人的,但他懂蒋莞,知道她真生气和装生气时候的区别。
譬如现在,生气就和撒娇似的,摆明了只要一个台阶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