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冰冷的手探入李春昼的被子里,从她的小臂一直抚摸到柔软的手掌,带着不容抵抗的力道揉捏着她的肌肤,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不说话?”
李春昼听出他语气中压抑的不愉,二皇子的势力深不可测,从前是李春昼利用他的势力来做自己的事,如今倒被简候釜底抽薪,反用二皇子来牵制她了。
李春昼没有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可以跟二皇子对抗的组织或势力,她从前所依靠的,无非就是二皇子的关系网,如今他想收回去了,李春昼毫无抵抗的资格和能力。
更何况如今池红也死了,李折旋也被简候带走,李春昼不仅相当于笼中的鸟雀,而且更是两条翅膀都被折断了。
无论李春昼脑海中有怎样的记忆,无论她经历过多少次轮回,无论她的意识和灵魂被锤炼过多少次,现在她都必须依赖着这具怕冷怕热的羸弱身体活着,攀附着二皇子这棵大树生长自己的力量。
从谷夌凡和毕袁思离开开始,一系列连锁反应从来没有停止。池红的死亡,二皇子的插手都在李春昼意料之外,这些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李春昼的计划。
李春昼原本就没有把二皇子牵扯进自己与简候之间的这场烂摊子中的想法,现在更是不想跟他撕破脸。
于是她顺从地把脸靠在他肩上,扬起一张皎洁的脸,眼睛湿润地问道:“二爷摸摸我的脸吧,我好难受,我一定是病了……您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听出她话里低头的意思,二皇子笑而不语,他低头吻了吻她被雾气笼罩的眼睛,两只手架在李春昼腋下,像拎起一只小狐狸似的,把李春昼抱在自己腿上。
二皇子轻慢地挑开李春昼衣服领口,他呼吸的气息吹拂在她胸口,烫得李春昼浑身痒痒。
“那个给你穿鞋的家伙被简候带走了,你不担心?”
李春昼已经不再像刚听到池红死讯时一样情绪激烈,只是说:“我的命是二爷的,那孩子的命自然也是……要打要杀还不是看二爷的主意?”
两个人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梁长风没忍住,用带着扳指的手掐住李春昼的下颚,在她脖子上用力地啃了一口。
他视线从上往下盯住那张稚气的脸,李春昼脖子上被他咬出来一小块淤血,他舔掉李春昼下巴尖上湿热的汗,用白森森的齿尖含住,李春昼察觉到他下一步动作,刚要挣扎就被梁长风按住,他把那个疼痛的齿印咬得更深。
冰冷的扳指硌得李春昼细嫩的皮肉微疼,她半眯着一只眼,倒吸一口凉气,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下巴上现在一定留着一个深深的齿印。
突然,梁长风用另一只手捏着李春昼的下颌,把她的头猛地往自己方向一拉,冰冷的指尖按在齿痕上更疼了,梁长风柔软湿滑的舌头轻佻而涩情地舔舐过她的耳垂,李春昼觉得一分一秒好像都被拉得无限长。
二皇子看着她顺从听话的模样,半晌,忽然意味不明地说:“只要你听话,其实还有机会见到他……”
跟二皇子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李春昼脑海中谷夌凡的声音。
“狗最可贵的品质是顺从。”
李春昼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里面正剩下假惺惺的笑意,她抱着二皇子的脖子问:“那个简候究竟跟二爷说了什么呢?”
李春昼并不是个美而不自知的人,只是她从小享受着这份美貌长大,所以言行举止间也就有股对美貌的自信,还有轻飘飘的随意。
尽管在一次次轮回里已经经历了十年的时光,然而岁月依旧长久地凝固在她十五岁这一天,她的容貌也是如此。
二皇子慢条斯理地单手解开李春昼上衣对襟处的带子,“他说近日城中的各种怪事都是因为有妖祟在其中作乱,只要解决了源头,大梁就能重新恢复平静。”
他脱下李春昼衣服的动作游刃有余,不紧不慢,像是在拆一件早就属于自己的礼物。
“二爷信了他的话?”李春昼手撑在梁长风肩上,光洁的脊背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微微战栗着,李春昼并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体,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二皇子乌黑的眼睛。
梁长风忽然笑了,“没有……但是简候已经证实了‘李折旋’确实不是正常的人类……所以爷才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李春昼偎进二皇子怀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个半裸,但是梁长风身上雍容华贵的衣服却还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服装上的差距也是他们之间地位和身份的差距
李春昼将赤/裸的身体贴在梁长风昂贵的布料上,轻声说:“我会听话的,只要二爷不杀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