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昼趴在窗户上,撑着下巴往下望热热闹闹的人群。
当她看到那辆装饰得奢华高调的马车时,挑了挑眉,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二皇子缓缓下了华丽的马车,从掀开帘子的一角中可以看到车厢内铺着厚厚的绣花锦垫,原本骑马在前开道的侍卫在他下车后默默跟在主子身后。
二皇子身姿高挺,举止从容,脚踏蛇鳞步底绣鞋,每一步都走得气定神闲。
众人见到二皇子下车,立刻让出一条路来,换上殷勤巴结的笑脸。
整个过程中无论是车驾、护卫队伍还是服饰威仪,皆透露着天家的威严和尊贵,只是这份尊贵放在一座小小青楼前,着实显得荒诞不经。
而周围这些表面尊重的客人心里究竟在如何腹诽二皇子朽木不可雕的行事作风,二皇子不在意,李春昼也不在意。
二皇子刚走入大堂,李春昼就像只翩然的蝴蝶一样冲下楼梯扑入他怀里。
梁长风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修长苍白的手掌轻轻落在李春昼腰上。
当雅间的门被门口的侍卫缓缓关上时,李春昼被二皇子强行抱上腿,她大腿内侧的皮肤太嫩,昨天晚上被磨肿了,现在正在厚重的裙摆下,随着布料摩擦泛着隐秘的痒意,李春昼偷偷把腿岔开,想让自己舒服一点。
二皇子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抱着腿上的人逗孩子般颠了颠。
李春昼腿间的皮肤一摩擦便又痛又痒,她条件反射般地脚尖绷直,刚想挣扎,就被二皇子不咸不淡地按住,他语气不算斥责,甚至带了点纵容般的亲昵:“脾气真是越发大了,没规矩。”
被他这么一按,李春昼无声倒抽一口凉气,咬住下唇,生理性的眼泪漫上眼眶,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李春昼把头埋到了梁长风的肩膀上,死死揪住他衣服。
二皇子只当她是在害羞,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颇有耐心地陪她演戏,演起了调戏良家的浪荡子姿态。
他用一只手指勾着李春昼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扫过她带着朦胧的眼睛和格外嫣红丰满的唇,眼中神色动了动,歪头往李春昼唇上亲过去。
刚一靠近,却被李春昼用手一把挡住,她望着梁长风的眼睛,茶言茶语道:“二爷,今天拍下奴的人是谁还没定呢,春娘现在不是您的人,二爷不能亲……”
二皇子眼底笑意更浓,垂眸盯着她欲拒还迎的脸,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暧昧低沉地说:“……除了爷,谁敢?”
李春昼又把头埋了下去,假装羞涩道:“可我还是紧张,二爷给我几秒钟准备一下……”
“好,”梁长风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放在李春昼大腿上,温香软玉在怀,他漫不经心地凑到她耳根,不紧不慢地开始数:“十、九、八、七……”
当梁长风数到“五”的时候,李春昼动作敏捷地从他腿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
既然要演欲擒故纵的戏码,干脆就演得更像一点。
梁长风屈起的手指抵在脸边,表面上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眼底却已经泛起了一点兴味。直到李春昼到了门前,他才起身猛地一把将她搂腰拦住,低声笑道:“去哪呢?”
李春昼被抱起来转了半个圈,觉得好玩,特别开心地大笑起来,梁长风低头看着怀中人明艳的笑容,脸上的笑意也真切了些许。
“今晚跟我回府?”二皇子从背后贴着李春昼的脸颊,吻了吻她的耳垂,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实际上却没有留给她否决的余地。
“好啊。”李春昼小猫小狗似的蹭了蹭二皇子微凉的侧脸,神色天真无邪地说。
梁长风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
李春昼笑眯眯的,心里却在想,从今晚开始,当今圣上便要开始一病不起了,我不信你能放着重病缠身的爹不管,抽出时间来睡我。
因为心里有底,李春昼面对二皇子也就越发肆意妄为,活生生像只想要勾人心魄的狐狸,撩拨得愈发大胆。
梁长风喜欢的就是她这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因此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春昼。
雅间内两人耳鬓厮磨,嘴巴马上都要亲在一起了,门外却传来不长眼色的敲门声。
二皇子舌尖擦过后槽牙,不耐烦地问:“什么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