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兰现在特别讨厌那句古话,为母则刚。
她都已经竭尽所能了,但冯建辉却日渐病重,深深的无力感,才是最让她崩溃与绝望的元凶。
李美兰面目沉凝,恨不能自己替儿子遭罪。
乔思思唇角紧抿,她虽然听林茹月说了冯建辉病情加重,但具体怎么个情况,林茹月也没说,乔思思也是直到现在,也才终于知道冯建辉已经没那么多时间等待,留给她的时间更是不多了,乔思思蓦地感觉一块巨石压在心上,心口沉得厉害。
“夫人,您请放心,我这边已经在安排了,最迟半月后,不管是百年人参,还是乔澜的血,一定有准信儿。”
“呃?为什么还要半个月?”李美兰眉头紧皱,“阿辉现在病情一天天加重,半月个拖不起……”
“夫人,实不相瞒,我们分家了,大伯一家单独另过,分家的时候闹很难堪,恐怕是没有大事不往来。”乔思思叹息道,“……好在半个月后,就是爷爷六十大寿,乔澜他们就是不想也都得来,到时候一定搞定。”
乔思思信誓旦旦保证,然而,夫人一走,她就立马沉了脸。
刚刚她脑子很乱,此刻被夫人一刺激,蓦地脑子通透,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乔澜突然想是变了个人似的,邪祟作乱是一方面,她其实也没多信那套论调,只是,让李凤仙来给乔澜去去晦气,也没坏处就是。
然而,经此种种,乔思思不由得乔澜是不是得了什么机缘,亦或是李苍术那个糟老头子,给乔澜留了什么秘宝,否则乔澜不可能那么有底气,分家净身出户,都不带眨眼的。
乔思思这下更睡不着了。
而与此同时,被某人反复念叨的乔澜蓦地惊醒,忍着脑中针扎般的剧痛,跌跌撞撞跑出门。
让站岗的警卫带她找陆铭琛,没成想就在隔壁,乔澜感觉她一定是精神力损耗太大,脑子都秀逗了。
“陆队怎样了?有没有醒来?还有没有过痉挛抽搐?”乔澜甫一进门就问。
眼底满的红血丝的乔卫东蹭地挑起,“乔澜,你丫的可终于醒了!吓死个人了知道不……”
“东子哥,我真的就是太累脱力而已,缓缓这不就好了。”乔澜苦笑,边给陆铭琛把脉,边启用透视查看他脑中情况。
乔澜把脉时,脸色绷得很紧。
乔卫东忧心忡忡,这会儿连呼吸都收紧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乔澜把脉查体。
原本爬睡着了的陈浩猛地惊醒,看乔澜正给老大把脉,忍不住狠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乔澜脸色沉得厉害,不由担心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乔卫东朝他比了嘘声。
乔澜没顾上回答,而是忙着查体和探查,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但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