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多的就是林父的。
因为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情,林一一乍一看到林父的消息很是心虚。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开消息查看,林父的消息从一开始问她手术还有多久结束,到后面他和白琼要去进行二次信息素治疗了,让她一会儿直接去隔离室那里找他就好。
再到后来他身体不大舒服,陈云深说他是信息素使用过度,建议他回家休息过两天再继续进行治疗。
林父原本想等着她一起回去的,只是不知道omega检测室那里为什么不让人进了,加上医院的气息各种实在太杂,待久了反而刺激他的腺体让他很不好受。
于是林父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林一一想要说他先回家了,但是她没接,就只能发消息给她了。
除却林父的,还有陈云深的。
陈云深的消息就有些无关紧要的,他单纯是因为乍然得知她和盛嚣还有陆星舟这复杂的三角关系后很是震惊和好奇,发来的消息除却前面叮嘱她一些林父的病情和注意事项外,剩下的无非总结起来大概就是两条。
一是她和陆星舟真的假的?
二是她和盛嚣真的假的?
林一一:“……”
她抬起手捏了捏鼻梁,头疼得厉害。
他a的,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林一一无视掉陈云深和其他一些不重要的消息,只挑了几个继续回复的回复,而后这才打了电话给林父。
林父那边几乎是在林一一电话刚打过去就接了。
“嗯,手术结束了,很顺利。什么手术?……就是一个很平常的腺体小手术,陆星舟被信息素刺激到了腺体,我就留下来在他做手术的时候简单帮忙做了下引导和疏通,没什么大碍,您不用担心,嗯嗯,我马上就回来。”
林父并不知道陆星舟上了封闭环的事情,只当是他身体不适,没有过多怀疑。
林一一挂了电话,用些无力靠在墙上。
她心下乱得厉害,按理说做了标记,临时标记也好,完全标记更是,这段时间被标记的omega是对alpha是很依赖的。
就像之前在医院那一次一样,陆星舟醒过来肯定会发了疯找她的,但是林一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星舟。
在他醒来之前,林一一想一个人单独静静。
林一一原本只是靠着,后来不知不觉蹲了下来。
她身上的苦橙花气息明显,严丝合缝萦绕着,清晰地告诉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刚才她回消息的时候看了下时间,下午三点整,和她当时进检测室的时间相差无几。
只不过后者和今天一共隔了整整一天。
也就是说她和陆星舟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这是第二天下午了。
这简直太疯狂,太荒唐了。
林一一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的掉以轻心,明明都知道陆星舟对她的影响之大,还心大的什么准备措施都不做就这样大咧咧进了检测室。
“完事了?”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白琼。
她这一次没坐轮椅,拄着拐杖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然后在林一一一步位置停下。
由于林一一是蹲着的,白琼打量的目光很是居高临下。
她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眼神却促狭:“第一次完全标记omega感觉如何?”
林一一猛地站了起来:“怎么又是你?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
她这时候本来就心情烦躁,看到白琼后就更不爽了,正想要让她赶紧滚出自己的视线后,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你刚才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和陆星舟……”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只神情羞恼地瞪着白琼。
白琼站着有些累,就近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还拍了拍旁边空余的位置,示意她也坐下。
林一一只是站了起来,并没有过去。
白琼也不勉强,揉了揉酸疼的腿,看林一一一脸戒备地盯着自己,她笑了笑。
“别这样看着我,搞得你标记陆星舟是我算计的似的。是我昨天看到刘医生的助手下来拿东西了,他急匆匆往检测室这边跑,你和陆星舟又在那里,我想猜不到都难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支着头,问道:“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办?和你母亲当年对你父亲所做的一样,吃干抹净,拔吊无情?还是负责到底?”
林一一哑然了许久,最后才嗫嚅道:“不一样,我和她不一样……我做了防护措施。”
“你的意思是没有怀孕你就不打算负责咯?”
她有些恼羞成怒:“你少曲解我的意思!”
这不是负不负责问题,要是陆星舟要她负责她当然可以负责,只是这样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实在太草率了。
陆星舟因为完全标记是绝对离不开她,绝对会比现在更喜欢她,甚至真的爱上她,爱到没有理智没有自我的程度。
在这样专一炽热的爱意面前,林一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又来了。”
白琼叹了口气,用一种咏叹调的语气一针见血地评价道:“你总是想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追求清醒,追求理智,追求真实,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我说了,要么你像你母亲一样摘掉腺体,去追求你所谓的极端的理性,要么你就接受自己,接受本能,接受这无法改变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