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廷叙不知道的是莫紫菀除了把住处的房门点燃了后趁机跑出来,且还在出了宅院大门后把大门也如法炮制放火给烧了起来,不过烧大门这事,莫紫菀就没再说,门口处又没人在,就是火再烧得大一些也不会伤着人,更何况宅子里的人都全部起来在救火了,要是再让大门处的火蔓延开来,那就算他们的报应。
大夫来得很快,一位白胡子的老大爷,进到屋子后见着莫紫菀脸上手上的伤后就瞪眼看向慕容廷叙,不悦的说道:“慕容家也不缺人伺候,怎的连个丫头都伺候不好?”
慕容廷叙不好和顾老爷子解释,只得陪着笑脸说道:“都怪我,晚上出门没看清路,害得她摔跤。”
顾大夫仍是没好脸,“你还知道怪你,咋没把你摔着。”
呃!
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给人留情面!
顾老爷子没好脸的对慕容廷叙说完话后又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牛大叔吩咐道:“你去打些水来,再拿条干净的帕子,得先把伤口清洗一下。”
牛大叔应下后转身就去打水和拿帕子,不过片刻功夫,又回到酒楼大堂,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然端着一个木盆,盆子边沿还搭着一条白净的帕子。
在牛大叔打水的时候,顾大夫便开始为莫紫菀检查身体上的伤,坚持完后见只有一些擦伤,磕伤,并未伤到骨头也放心下来,接着开始清洗伤口,伤口清洗完后便又从背来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来。
罐子打开后一股浓烈的药味随即传了出来,用一个小竹片从罐子里刮了些药膏出来后就开始给莫紫菀涂抹。
慕容廷叙听了老爷子说并未伤到骨头,心下也不怎么担忧了,可骨头没事,这么漂亮的娃,脸上要是留了疤可不行,看着顾大夫的药膏说道:“老爷子,我这侄女可金贵得很,他家就他一个娃,又是个女娃,可不能留疤破相了。”
顾老大夫手下动作未停,只瞥了一眼慕容廷叙,“这还用你说,放心好了,这药膏用了后伤口不会再留下疤痕来的。”
慕容廷叙嘿嘿笑道:“老爷子有妙手回春之手,我肯定是相信的。”
脸上涂抹了,又给她手上涂了一些,但手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手上容易沾水,道:“手上只是擦伤,这会我先给你涂抹一些,若是不小心沾水了也无碍,这药膏我给你留着,到时再涂抹一些便是。”
莫紫菀感受着脸上和手上传来的清凉感,冰冰凉凉很是舒服,谢道:“谢谢爷爷。”
“不谢,以后可得小心些了,别再摔着了!”顾老大夫叮嘱道。
慕容廷叙送走了顾老大夫后冬子的早膳也做好了,没有熬粥。熬粥要的时间太久,她怕耽误菀菀姑娘出城,给莫紫菀和慕容廷叙各做了一碗清汤小面,说是清汤,但也不仅仅只一碗面。切了头天没用完的牛肉,薄薄的切了几片,和几片青菜叶子,在烧开的水里一烫便捞出,接着再把切好的面下到水里,片刻功夫后捞出面条来,拌上调料后再撒入几粒小葱,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做面的同时又单独给莫紫菀蒸了一碗蛋羹。
早膳是做好了,但看着莫紫菀手上涂抹的药膏后,慕容廷叙便端起分量少一些的面碗来,“叔叔喂你!”
冬子见状忙接过碗来,哪能让东家喂,而自己在旁边看着,“东家你吃你的,我来喂菀菀小姐。”
慕容廷叙看向冬子,风风火火的小子可不是做事仔细的丫头,有些怀疑他喂不好饭,“你喂得来不?”
冬子被自家东家小瞧,随即反驳道:“东家也太小瞧人了,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家里弟弟妹妹都是我帮着带大的,再说喂饭又不是啥难事,就算我以前没做过,现在也喂得来。”
慕容廷叙依了他,打趣道:“也是()
,你要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怕是饭也做不出来了。”
莫紫菀也不推辞,手上有药膏,确实不便拿筷子吃饭。先口头上感谢着,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时间来报答他们。
吃过饭后,天色虽还未亮,但也到了开城门的时辰。
慕容廷叙叫人赶了马车,又抱了莫紫菀上车后一行人便往着蓝湾村赶去。
他们出门得早,莫家和韩家两家人也出门得早。
在县城里找了两日后都没找到人,韩书贤就想着要分开去找,首先这附近的离县和京城都得去找,于是便把人分成了三拨去找,一拨留在县里,一拨去离县,一拨去京里。
莫庭雨,慕容清远和得了消息就赶到莫家来的莫紫菀外祖家的人都留在县里,韩家的家丁挑了几人去离县,另又挑了两人跟着韩书贤早早地往京城赶去。
莫紫菀在马车出了城门后心下就更安了,也有了心思想些其他。莫名其妙来了趟京城,却连京城啥样都没见着。
从进到京城,再到现在马车出了城门,两天的日子里,莫紫菀只顾着担惊受怕的逃命,哪还有心思去见识领略这京城的风貌。
未能见识到京城的风貌,出了城门的莫紫菀便想着看看京外的景致也是好的。所以在出了城后,莫紫菀便伸头看向车窗外,顺便也认认路,三十多里地并不远,以后来京里时也能认得路。
从韩书贤的口里得知,京城至临近的两个县城地势都很平坦,莫紫菀望着车外没有高楼大厦林立的土地上,一眼望出去便是一眼万里,只可惜现正值冬日,万物萧条,少了些生气。
“菀菀,看什么呢?”车内慕容廷叙看向一直看着窗外的莫紫菀问道。
莫紫菀转回头来坐好,看向慕容廷叙回道:“除了在村里和县城里,我还没来过这么远的地方,就想看看家以外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那你可看出有什么不一样?”
莫紫菀瘪嘴,很是有些委屈,“城里面啥样我都没看过,但是这外面和家里现在看起来倒是没啥两样。”古代又不像现代,路边一无什么好看景致,还不要说这光秃秃的冬天,也无现代见缝插针的广告牌,路又窄,要不是为了记一下路,着实不需要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