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菀时不时看一眼冯盛荣,这老头不会就此住口了吧!
想了想,还是得想个办法才行?不如岂不白来了。
于是莫紫菀也准备提问找话题,而且还打算专门向冯盛荣提。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瞌睡了就遇到有人递枕头,而且递的人还是自己报仇的对象。
就在冯盛荣向台下学子解释完“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典故后,莫紫菀站了起来,“请问冯老师,一屋不扫中的扫的是什么?”
冯盛荣正想挽回之前的失态,见莫紫菀主动向自己提问,难得一改之前的黑脸,摆出一脸和蔼却假的要命的笑来,“问的好,小小年纪就能问出这么好的问题来,可见刚刚是认真在听。”
随后便解释起来,“这个扫原本是扫地,但我们这里说的是治理家务,也就是说只有把家务各事治理,处理好了,家庭和睦才能有力去治理处理国家大事。”
“家务是指洗衣做饭的事吗?”莫紫菀继续装出一脸懵懂的问着。
冯盛荣在心里骂了一句:愚蠢。但脸上还是继续摆出笑来,又接着解释下去,“家务可不单单指洗衣做饭这些活,是指家里所有的事。”
怕她还不明白,又举了些例子,“上至养家糊口的生计,下至洗衣做饭,都是家中事务,这些事都需要处理好。”
和莫紫菀一样,韩书贤其实也在想着法子要让冯盛荣难堪,在听到莫紫菀出声后就知道她应该是想到法子了,略做忧伤的想到:女儿太能干了,当爹的就是轻省。
在听到后面的话后,更是乐得想拍手叫好,还一边猜道:下面应该就是要说他治家不严的事了。
此时韩书贤也提起了精神来,打算合适的时候再插话进去,不能只让菀菀一个小娃说话。
冯盛荣不知道两人所想,心里还高兴着莫紫菀的提问,甚至还希望着她再多提几个问题来,也好叫他们看看自己并没有争对她。
莫紫菀在冯盛荣强抹出一丝笑的时候,莫紫菀又一句问了出来:“那家中子女读书,教导,还有老人生病也算吗?”
冯盛荣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当然算,就是家里的牲畜都可以算在内。”
莫紫菀像是恍然大悟,天真无邪的说道:“我也要学扫屋子,长大了才能扫国家。”
一番简单立志后马上进入正题:“不能像我们班的向阳,和冯志远一样,他们天天就知道玩,也不看书,还欺负人。
陈老师都说他们好多回了,每次都给他们讲道理都让他们好好学习,还让他们不能欺负人,可是他们都不听陈老师的话,把陈老师气的都瘦了。肯定是他们家里的人没扫好,不然他们也不会天天都欺负我。”
韩书贤和进来看热闹的陈向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其他人也没有比他们好到哪()
去,特别是祝玄和梁守行,想着韩书贤带着莫紫菀进来的时候他是毫不留情面的说人家小女娃,也就不准备出声拦着莫紫菀了,由着她说,总要让人家也出口气才行,不然岂不是白受了那些打。
韩书贤本来就是来得罪冯盛荣的,在莫紫菀一说我后就出声道:“住口!”随后接着再喝道:“快和陈老先生说对不起!”
莫紫菀看向韩书贤,继续装着无知,双眼一眨,虽没问出口什么意思,但韩书贤像是明白懂了般,解释道:“刚刚和你说话的就是你们班同学冯志远的爷爷。”
莫紫菀大惊,马上乖巧的道起歉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冯志远的爷爷,我要是早知道您是他爷爷,我就不说他不好好学习,也不说她欺负我,他没有扯我头发,也没有嘲笑我是土包子。”
边说边鞠躬,“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抬起头来看到进来看热闹的陈向晚,眼睛一眨,泪珠就滚了下来,“陈老师,对不起,我不该把班上的事拿出来说,我给你惹事了,您罚我吧,打我吧!
以后冯志远和向阳他们再欺负我,我就躲得远远的,我回家也给我爷说,等这学期课上完了,我就不来学院了,免得给陈老师惹麻烦。”
一个一个不说了,可句句不离。
陈向晚看着满面泪水的娃又想笑,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