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莲几个妇人送莫紫菀和宋南枝回去,走之前俞思莲抱着莫紫菀看向韩春霖,“劳烦村长你多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菀菀在村里从来没多过啥事,且又这么小,怎么就被人推河里去了呢?”对着莫紫菀说完又看向韩春霖,“让你好好照顾着妹妹,你倒好,现在把妹妹都照顾到河里去了,等你爹回来,看他咋收拾你?”
韩春霖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在莫紫菀落水后就已经被吓的手足无措,这会又听见了俞思莲的责怪,当即就大哭了起来,“都怪李大岗,是他把菀菀妹妹推到河里的,我们走的好好的,是他从后面冲上来把菀菀推到河里的。”
俞思莲紧张着怀里的莫紫菀而责怪自己的儿子,可莫紫菀却不能任由俞思莲冤枉韩春霖,“不关春霖……。”
莫紫菀的话还没说完,俞思莲就低头看着她又道:“菀菀不怕,不管是谁把你推到河里的,婶婶和叔叔都不会让人白白的欺负了你,你春霖哥哥没照顾好你,也该罚,等你韩叔叔回来了,再打他板子。”
俞思莲在知道了莫紫菀落水后心里就打起了鼓来,顾不上还在睡觉的韩秋露,冲到河边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莫紫菀时,不要说宋南枝已经怕的就要闭眼倒过去,就是她看的也全身发抖,好在最后醒了过来。可即便是醒了过来,心里还是后怕不已!直到把莫紫菀抱在了怀里,心里的怕才慢慢褪下去,接着气愤又涌了上来,恨不得把李大岗抓过来狠狠的揍一顿,再丢到河里喂几口水喝。
在到了河边,李有材施救莫紫菀的时候,她就把韩春霖拉过来问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当时听着心里虽也气的巴不得把李大岗丢到河里,可那会却更担心莫紫菀的安危,这会莫紫菀已经醒过来,她自然不能让她白受了委屈和害怕。
村长李有地听了俞思莲的话,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善了,转头看向李大岗,厉声喝道:“好好的路你不走,你推菀菀干嘛?”不怪他生气,李大岗也算是他的侄儿,虽说不是亲侄儿,但也是未出五服的侄儿,可这个侄儿却不是个让人省心的,经常惹是生非不说,还连带着老李家也被人说闲话,这次更是胆大,竟然敢把人推到河里去。
李大岗也是怕了,在家里他是霸王,奶奶惯着他,护着他,爹娘他都可以不怕,可这个大伯他却是怕的,现在一吼,更是吓得躲到了她奶奶冯氏身后去了。
李大岗的奶奶冯婆子把李大岗护在身后说道:“大岗还是个孩子,你这个当大伯的有啥好好给他说就是,再说了也不见得就是他推的,桥上又没个栏杆,说不定就是她自己滚下去的。”
李大岗这时在他奶奶身后也跟着说道:“我没有推她,就是她自己滚下去的。”
李有地见疯婆子还护着李大岗,都说慈母多败儿,但李大岗却是被她这个当奶的惯坏的,她是长辈,自己不能说她什么,不过同去的还有李青槐和李林子,转头又对着李林子问道:“林子,你来说说,菀菀是咋落水的?”问话的时候仍是一脸的严肃,严肃的让李林子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哆哆嗦嗦的回道:“晌午后,我和青槐,大岗一起在村里的竹林抓笋壳虫玩,后来春霖带着菀菀也来了,我们再竹林李没抓到笋壳虫,后来就一起到山脚下的竹林里去找,到了山脚下的竹林,菀菀不想抓笋壳虫就去摘菊花玩去了……”
李林子越说越顺,没了最初的害怕后把整件事都清清楚楚的说了起来,在说到后面()
“我们在前面走,大岗一个人在后面走,走到河边的时候,大岗突然就往前冲,我看见他把菀菀推到桥边上掉进了河里。”
李林子说的详细,就连李大岗说莫紫菀克死莫父莫母,是赔钱货的话都说了出来,不过倒是把自己几人说冯婆子脑子有病的话藏着掖着没说出来。
“你乱说,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站不稳滚到河里去的。”大岗狡辩的吼道。
“我也看见是你推的,菀菀和春霖走在我们前面,是你冲到他们中间把菀菀推到河里去的。”李青槐也跟着证明。
韩春霖在李林子和李青槐的话后对着大岗就吼叫了起来,“就是你推的,我们在前面走的好好的,你冲上来就把我和菀菀妹妹推开,然后菀菀妹妹就落河里去了。”
李有地看着大岗,虽也其他总是惹是生非,但也深知他之所以长成这样也是因他奶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人,爹娘又管不到事才造成他这个性子,看了一眼冯婆子,他不好直接呵斥她,于是转头对着跑来的李有贵喝道:“看看你平时都是怎么教他的?人家是吃你屋里一粒米,一根面了需要你来编排?再说了菀菀她爹娘是啥原因走的,村里谁不清楚,以后要再让我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可别怪我不给谁脸面。”
李有地这话明眼人都知道是在说冯婆子,一喝之后并未就此收口,后又接着喝道:“我看你再这样惯着他,以后杀人放火怕都是敢做,到时我看你还是不是连个屁都不放!”这话倒是对着李有贵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