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璋有些心灰意冷的费观驱散了下人,甚至都没想着去派人继续盯着孟兴,但自己这个特殊的身份实在是让费观有些左右为难。
费观自己本就是刘璋的女婿,而其族兄费伯仁的姑姑更是刘璋的姑姑,可以说刘璋能够成为蜀地之主,当年的费家便是在其中出了大力气的。
而刘璋在与兄长们的博弈之中胜出之后,也是亲自迎接费氏一族入蜀,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这费家与刘璋之间都是撇不清关系的……
而这也是孟兴来到成都之后,花了大力气在费观面前演戏的原因,毕竟,像是费伯仁这种没在官署之中担任职务却是对刘璋影响巨大的人物,他孟兴还真是没什么资格和借口去拜访。
不过孟兴的确是达到了这一次的目的。
而费观本人,则是因刘璋的轻视与不屑感到了有些心灰意冷,这却是成了孟兴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收获。
不过这也难怪,费观此时年不满三十,平日里也本着自己身为刘璋的女婿不会太过在人前发表意见,这就难免让刘璋觉得自己这个女婿有点难堪大用,如今这一次费观的报告,更是让刘璋有些不太满意。
毕竟费观虽然发现了可能的问题,但却没能拿出合适的解决方案,而在刘璋提出要杀孟达以绝后患之时,又极力阻拦,这在刘璋眼中便成了优柔寡断……
而费观显然也是从刘璋前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上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才有些心灰意冷,且不但是出于对刘璋的失望,更是出于对家族未来前景的不安……
费观在家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表情有些茫然,但就在这时……
“子曰:学而时习之……”
费观闻声望去,原本茫然的眼中渐渐露出一抹神采,自语道。
“文伟(费祎表字)啊,或我费家之延续当在汝的身上啊……”
说着,费观抬腿走向幼子费祎读书的地方……
……
费观如何暂且按下不提,却说酒肆之中的孟兴与那位青年公子……
“子谦(孟兴表字)兄,这成都城内别的不敢说,不过我家这道鱼脍可是一绝,得知兄台到来,本公子可是特地吩咐下人捕了条新鲜的,今日定要让兄台尝尝鲜。”
孟兴闻言,笑道。
“承蒙何兄抬爱,不过孟某却是受之有愧啊,毕竟此次两手空空而来,却是失礼了……”
那孟兴称为何兄的青年公子闻言,脸上表情微微一顿,随后笑着开口道。
“子谦兄哪里的话,兄台能够赴约来此,便已是我何家的造化了,只是不知兄台此来何事?”
孟兴闻言四处看了看,显然是在忌惮着什么。
何公子见状轻笑道。
“子谦兄不必如此,这酒肆上下皆是我何家之人,兄台有话可放心直言……”
孟兴闻言皱眉道。
“下面那些食客也是?”
“然也……”
何公子轻轻点头……
孟兴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道。
“既然如此,孟某便直言了,此次在下来到成都寻到何兄,是希望何家可以帮忙寻一人见上一面。”
何公子闻言看了看孟兴,笑着开口道。
“不知子谦兄想要见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