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不知我主孙权现在何处?”
魏延闻声看了看这位名声在外的江东老臣,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张御史,孙权在濡须口登岸之后不知所踪,据本将判断,现下应是在走阜陵返回建业的途中……”
张纮闻言扭头看向了鲁肃,却见鲁肃露出一抹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张纮这才松了口气,笑道。
“如此便好,这位将军,既然我主无恙,我等如今又是阶下之囚,但凭将军安排便是了,但请将军不要为难我等家眷与城内百姓,不知将军可否应允。”
魏延闻言起身抱拳道。
“便是御史不说,魏延也不敢造次,不过那孙权的妻室与周瑜的家眷某要一同送回许都,还请御史见谅。”
“无妨,将军军务繁忙,我等便不多打扰将军办公,告辞了。”
魏延愣了一下,随后抱拳道。
“几位慢走,来人,送各位先生回家收拾行装,即日起行!”
“喏!”
送走了一群江东文武,魏延挠着头看向潘濬问道。
“这张纮怎的如此平静?却是让本将不解,不知承明可通晓其中道理?”
潘濬想了想,开口道。
“末将猜想,这孙权大概是没有如将军所料那样返回建业,而是直接南下去了吴郡,而江东这几位文臣都不是冲动之辈,张纮如何自不必多言,那鲁肃也非池中之物,而那位是仪目前虽然官止骑都尉,但其却是孙权极为倚重之人,军机之要务便是由其专管……”
“将军,由此可见,这建业的官员虽然不多,但实际上,这批人便是孙权的小型内朝,诸如张昭一类摇摆不定之人,却是无法进入此处的,如今孙权合肥兵败,孙权下落不明,这些人想必也清楚吴郡的风向必然转变。”
魏延听得有些头大,开口问道。
“别说了,文人这些弯弯绕绕本将听不明白,你还是直说吧,这些人在路上会不会闹事?”
潘濬一抱拳,道。
“将军安心,末将可以保证,或许会有些人借机逃走,但那张纮几人并不会逃走,孙权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此次的大败必然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而对于求和派来说,张纮等主战派也是借机除去的最好时机,他们在江东已无立锥之地了……”
魏延闻言点了点头,他这会算是听懂了,开口道。
“这就好,那么便将这些人连同那些家眷一同送往许都!”
“将军不可!”
魏延眉头一挑。
“为何?”
潘濬抱拳开口道。
“无论是家眷还是孙权的妻子都可以作为威胁这些人的筹码,何况还有那周瑜的爱妾小乔,若是二者分开,这些人必然不会生出异心,但若是一同送走,若是时机得当,这些人必然会有所反复。”
“若是成功,除却能赢得这群同僚的感激,孙权也不会吝啬对其的褒奖,而且同时还会将周瑜拉进局中,在江东周瑜可是另一个集团的中心之人,这等诱惑试问有几人可以无视。”
魏延闻言点了点头,看着潘濬开口道。
“还好有承明在身边,不然本将可就要犯了大错了,届时这战报交上去,丞相不得笑死,大戏唱的好好的,最后却吧战利品给弄丢了……”
潘濬闻言噗嗤一笑,道。
“将军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