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侯敬主,真感觉自己赌错了人,跟了一个窝囊亲王。
就算心中再怎么鄙视朱由菘,一众下人,也只能跟着朱由菘一起给赵平乱磕头赔罪。
对于这种毫无价值的磕头赔罪,赵平乱略显随意的就避开了,根本就懒得去接受。
亲王的身份就算再怎么珍贵,在赵平乱的这个现代人的眼中,其实也就那样。
同样是痛哭流涕的哀嚎,路边野狗的哀嚎或许都要比这更为动听几分。
“福王,此举,好像于礼制不符吧?”
赵平乱微微避开的同时,还用言语制止了朱由菘的继续哭嚎举动。
让这朱由菘多磕头也没事,主要是太过于辣眼睛。
朱由菘听闻此言,不由得当场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跪拜大明的一介武官。
在震惊之余,心中又不由得生出几许羞怒之感。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朱由菘便自顾自的站了起来,身上除了尴尬和不知所措以外,毫无所谓的大明亲王尊严。
不过就是一个无才无德的废物罢了,除了会养尊处优以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
若说有什么用的话,这小福王手中的两万顷私田,还有那么一点价值。
另外,整个洛阳本地之中的田亩,都需要以这个小福王的名义去周转,去重新分配。
反正整座洛阳城都已经被烧掉了,所有的田契、房契都没有了,想要借由小福王的权威重新分配,可谓是易如反掌。
“福王,得道多助的道理,想来福王一定烂熟于心。
做一个君子,做一个能够收拢民心的好王爷,自然有大批的官员愿意追随在福王的左右。
一座区区洛阳城,数十万流匪两日便可拿下,可换做是周王坐镇的开封城,同样是闯贼的数十万流匪,打了将近两年也没有拿下。
其中的缘由,正是因为开封城的周王是一个体恤民心的好王爷。
福王,当以周王为标杆,自当勉励之啊。”
眼见福王开始服软,赵平乱也必须要给他一定的台阶下,随即便用周王的例子给当前的事情彻底定性。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古之公理。
朱由菘要是当个好王爷,自然会得到大家的欢迎,若是当个只知道享乐的废物,那么就是老福王福禄宴的下场。
“赵大人所言极是!
本王定当效仿周王励精图治之心,好好的经营这洛阳之地,造福当地百姓。”
朱由菘一旦开始认怂,便开始无底线的讨好。
此时,只要赵平乱承认他的福王宝座,不继续欺辱于他,那么一切就好说了。
至于其他的,等洛阳城重建之后再说吧。
到那个时候,天下说不定早就已经安定了。
此一时,彼一时,天下安定,他朱由菘,依旧是一个潇洒的王爷。
手中田亩无数,娇妻美妾在旁,日日歌舞为伴。
如此盛景,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