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争,只会自取灭亡。
与其如此,还不如将队伍继续交给赵平乱来指挥。
如此一来,跟着赵平乱混一路,也能捞到不少的好处。
至少,他这个戴罪立功的身份,是可以通过这一战给彻底摆脱了。
以后再被人说是逃跑将军,贺人龙也能梗着脖子说一句,匹夫不通兵法而已。
眼见贺人龙竟然败退得如此彻底,甚至于将手中的兵权都交了出来。
一时之间,不仅赵平乱略显诧异,一旁的魏大亨等人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之前赵平乱就算指挥了魏大亨等人,也是魏大亨等人代表贺人龙在与他赵平乱合作。
顶多,就是赵平乱副将的官职压了魏大亨等人一头,让他们在名义上是在听从赵平乱的指挥。
现如今,经由贺人龙的军令,魏大亨等人已然等同于于赵平乱的下属。
若是不听军令,赵平乱一个不高兴,甚至能够杀掉违抗军令的魏大亨等人。
没想到,驯服来驯服去,最终却等来了一支绝对听从调遣的军队。
早知道两任三边总督阵亡的开封府南边地带是贺人龙的死穴,之前直接贴脸开大就是了。
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才堪堪驯服贺人龙这只犟种,真是晦气。
“令魏大亨率两千精骑,带领两百流匪投降军官,一路收复汝州、郏县,兵锋直抵襄城。
一路上鼓噪声势,放任流匪信使脱离,让其将秦军兵压开封府的消息传遍流匪军营。
今日之后,我秦军出关的威名,将会响彻整片中原大地!”
投桃报李,既然贺人龙如此的识趣,将手中的兵权都让渡了出来,赵平乱也不会吝啬,直接将收复两座关键城池的军功拱手让了出来。
躺在担架上的贺人龙听闻,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五味成杂之间,也只能对着赵平乱拱了拱手。
如此举动,等同于对着赵平乱服软了,也有一种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魏大亨见状,心中也是大骇。
自从当初被已故兵部尚书杨嗣昌欺骗之后,贺人龙对于军功方面的执着,已经达到一种病态的程度。
万万没有想到,在赵平乱这个小年轻的料理之下,竟然如此干脆利落的便放下了这段心结。
魏大亨整体的思虑一遍,心中同样是一惊。
赵平乱之赏罚分明,简直令人心惊,令人叹服。
自从跟了赵平乱,战场上面的缴获,军功的分配,无疑不是合情合理,甚至于赵平乱还会刻意的多分配出来一些军功。
再看看自己的军队,在赵平乱的手下也是越打越强,不仅装备越来越好,人数也是越来越多。
如此赏罚分明,越混越好的局面,简直不是朝中那帮尖酸刻薄的文官能够比拟的。
在那帮无耻文官的手下,他们恨不能让所有的武官都去送死。
为了一个所谓的虚名,就想要让所有的武官全部战死,搏一个为国捐躯的虚名。
他们文官搏名了,却让他们武将去送死。
甚至于在国库空虚的当前时刻,这帮文官不发军饷也就罢了,却依旧如狼似虎的驱使着武官。
军饷不给,粮饷不全,军备不足,什么都没有,还让他们武将像是疯了一般的往前冲。
就算是驱使一头蠢驴,也不能如此驱使。
不仅拉重磨,还不给吃的,这不是在逼着驴子死吗?
可是,再反观赵平乱,跟着他混,不仅百战百胜,还能捞到天大的现实物质财富。
或许,正是因为看到了赵平乱与杨嗣昌之流的本质区别,贺人龙才会放下心中的执念吧。
赵平乱是孙传庭的得意门生,是由孙传庭亲自招募并一步步提拔起来的将领。
赵平乱,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孙传庭的代表。
赵平乱越是赏罚分明,也就代表着孙传庭越是赏罚分明。
跟着样的三边总督混,还有什么需要忌惮的呢?
总不能身处于宝山之中,还要忌惮这忌惮那。
什么都不相信,必须要亲手抢夺一切军功,必须要亲自规避一切的风险,像个傻子一般的孤军奋战吧?
能够一起并肩作战的好兄弟,自然是要积极向其靠拢的。
我看这赵平乱,就有柱国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