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完,心里也有些想不通,这大老板为什么非要把古老头一家祖坟迁走?不迁坟就不给钱也不谈投资,可是在村里这么干,与刨人祖坟无异。
转念一想到大老板给出了两万元的高价,而且古老头家已经绝了户,村长心里立马就坚定了,这坟地,迁也得迁,不迁也得迁!
方宏图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大声说道:“不行,绝对不能迁坟!”
村长怒目一瞪,拍桌子大叫道:“嚎什么嚎?今天过来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方宏图据理力争:“不行,这块地是我们家的,村委没有权利处置。”
村长哂笑道:“老方你也是个读书人,有脸说是你们家的?这地是老古家的,他们现在人都不在了,当然收归村委处置。”
方宏图脸一红,但是随后大声说道:“这块地原来是古叔家的不错,但是当年古叔一家罹难,古叔临走前把地转给我了,条件就是在我有生之年,保证他们家祖坟完好留存。”
村长听得一懵,还有这事情呢?当年他还不是村长,有些事情确实是不知道的,加上村里档案保存得乱七八糟,他没见过土地转让记录很正常。
村长眼珠子一转,说道:“老方,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别以为年代久远找不到文件,你有地契吗?”
方宏图大声道:“当然有!”
说完方宏图大步走回房间,翻箱倒柜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村长。
村长看着手上的地契反复核验,眼珠子都瞪得冒泡了,心中大骂:“卧槽哔了狗咧,真是地契!特么地这怎么办?”
村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到那厚厚一沓的钞票,他恶向胆边生,刺啦几声将地契撕了个粉碎,阴冷说道:“什么地契,假的!伪造文件欺骗村委,老方你胆子太肥。”
方宏图惊呆了,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切,面若死灰,脑子已经木了。
方道辰勃然大怒,心中戾气横生:“老东西,你特么的找死!”
嗵!
他上前一步,一脚就蹬在村长脸上,将这老哔瞪踹飞出去好几米远,撞翻了好几个木架子。
村长摇摇晃晃翻身坐起,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夹杂着花花绿绿的碎牙,这一脚将村长满口牙几乎都踹掉了。
村长又惊又怒:“小哔崽子你敢打我?你个小杂种,等着吃牢饭吧,省城来的大老板不会放过你们。古老头的坟,估计现在都刨干净了,哈哈哈!”
方宏图听得脑子嗡嗡作响,两眼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爸!”
方道辰连忙扶住父亲,稍作检查松了口气,将他交给了母亲,说道:
“妈,不用担心,爸只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没事的!您扶他进屋休息,这里交给我了,我一定给咱们家讨回公道。”
姜月瑶此刻已经乱了分寸,噙着泪将方宏图搀入房中休息。
方道辰关上屋门,脸色阴沉地走到村长身边,挥拳就砸了下去。
一拳、两拳、三拳……
短短一分钟,方道辰就揍了村长上百拳,拳拳到肉,村长被打成猪头,鼻血长流蓬头垢面。方道辰下手很有分寸,痛得村长死去活来,却没有严重伤害。
村长痛得嗷嗷打滚,嘴里不停求饶,但是方道辰却没有说一句话,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继续挥拳。
李干事早已吓得躲在一边,面色如土抖若筛糠,这方家的娃子太凶残了!
终于,方道辰停手,平淡地说道:“老东西,说吧,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李干事,麻烦你记录一下。”
村长终于哭唧唧一五一十地将事情交待清楚,方道辰拿过李干事记录的稿纸,仔细审阅后冷漠说道:“签字按手印吧。”
村长大惊失色:“我不签,你也别让我签……”
方道辰没有说话,只是将拳头捏得嘎嘣作响,然后村长就迅速地怂了,乖乖签字按手印。
解决好这边的事情,方道辰和母亲道了别,正要押着村长出门上山,柴门一下子被撞开,李全慌慌张张闯进来,大口喘着粗气喊道:
“辰哥不好了,山上……山上去了好多人,还有挖掘机,说村委同意他们开挖茶园,快打起来了,我们快拦不住了。”
李全端起水壶吨吨吨灌了几大口,继续说道:
“还有……山上去了几个警察,说是从县城里来找你的,说你犯了事,要抓你归案。”
方道辰两眼微眯,心道县里的警察都追到山上去了,看来我被诬陷和这出挖坟闹剧,真的是有关联啊。
方道辰稍作思考心中有了计较,他让李全稍微等候,自己则是回房间开始捣鼓起来。
几分钟后,方道辰将新制作好的药粉在身上藏好,一脸淡然走出房间,一手拎起村长,一手拽着李干事,和李全一起向山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