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实力够强吧!挥剑时,只要斩中他人那一瞬间的永恒就好,什么敌人杀不了。”
“唔!好像是,但你赖皮,这样的招式,除了你,还有谁能斩中永恒。”
“当然,这方法本就是我为自己打造的咯!干嘛管别人。”
……
过往的画面在他脑海浮现,手中的剑舞的更快,但还是没有任何招式,却很有别样的美感。
每一剑都斩永恒,斩在那一瞬间,看不见,摸不着,那察觉不了的地方。
他剑之所至,皆是永恒,若没有,那他剑落的地方便是新的永恒。
不是技巧,不是蛮力,是一种不能直言,无法形容的天赋,或者说与生俱来的能力。
尘世亿古,一切都在他的指引下,有变,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变,似须臾,似永恒。
“又来了吗?”
似世界之妙音,又似天地之间万物之音,传遍这个世界,但仅有白发男子能够听见。
“嗯。”
他依旧冷淡,回应了一句,便继续挥舞着剑,挥舞着记忆中的剑,那杀意滔天的剑光飞向虚缈之中。
“你还不打算放弃……”
那声音依旧那般,自天地四面传来,却被白发男子打断。
“我要继续。”
很冷淡,这就是他的风格,即便是在虚缈,面对那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敌人时,亦是如此。
“随你好了。”
这是最后一声,一切声音的遗留都被抹去。
白发男子并没有因为那声音的褪去,而停止挥舞,他的剑速不快不慢,是凡人都能看清的速度。
什么是美?是内心被冠以束缚后,只认准的那些吗?不,是一切,黑暗也好,脏脏也罢,这些都是美丽的事物。
就如现在的白发男子,他随意的倒在了泥潭之中,陷入了沉寂。
泥浆没有被他阻隔,任由它们沾染自身。
满身泥尘,在被束缚的观赏下,怎能称得上美,只会被冠以不雅之称。
在未能抵达那一步的生灵,无法看到,无法触及的界都,白发男子现身,他面前的是139个本源,每一个本源都散发着难言描述的力量,如同天理,世界的规则。
以虚世为基,命永恒维持,令玄黄予运,选吞噬融壁,号源能为源,准轮转而动,择阴阳现变,让生命降临,驱万灵赋智,逐罪恶治世,投情欲诞世,赐幻化于世,批天魔验灵,召超妄化实。
这就是他在做的事,实验,一次又一次的实验着,因他是永恒,此为使命,所不知疲惫,不知失望。
无穷的岁月过去,规则又一次破碎,他汇聚本源,眸光微动,不知道这些本源又能撑多久。
“不够强大的永恒,才是最大的问题。”
轻声呢喃,男子眸中世界翻涌,他死寂的眼眸又看着绘兮,愣愣的发着呆。
没有多久又幻灭,无穷岁月前挥舞的剑汇聚于手中,白发男子轻抚上面雕镂的字,亘古。
亦如它的名一般,它是这世界最古之剑,没有之一,是白发男子伴生之物。
斩杀无数生灵,跨过无数岁月战场,它的剑身依旧雪白,再长的时间,也没能施于它岁月的痕迹,锋芒至极。
白发男子离开了界都,再一次回到了恒坍之虚,这里的时间,却仅过了一会儿。
这是何等的威能,岁月如他掌中的玩物一般,可以随意的拨弄玩转。
白发男子坐在地上,思考起新的一轮实验。